与额头上全是冷汗,身体因为长时间一个固定的姿势团着,都已经僵硬酸痛了。
他强迫自己爬起来,起来去洗把脸,在浴室里,他对着明亮的镜子看到的是一个无比憔悴的男人。他摇摇头,伸手捂住镜子里那张脸,闭上眼对自己说:他不能害怕,他不能倒下去,他必须打起精神去面对一切,其实他已经很幸运了,因为有江子默,有学生会的帮助,所以他已经不用坐牢,还可以保住这份工作,虽然要还债,可是他学校说他可以在他的工资里按月扣除,他还可以有些钱给少聪买药,维持他的生活,这样——这样已经很好了。他收回手,拽下毛巾抹了抹脸,勉强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笑容,还远没到需要绝望颓废的时候啊!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天,外面的天都黑了,韦少安回到房间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哎!给手机充上电后,他才知道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居然从早上十点多回来一觉就睡到了半夜,明明睡的很不安稳,却不知道会睡了这么长时间,想想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能由于情绪过于低落的原因,所以尽管睡的时间够长,但疲倦的感觉却依旧挥之不去,连带着连胃口也没了,即使就这样睡过了两顿饭,他也没有感觉到饿。
两眼无神地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又躺回床上想再接着睡,可是这会儿却是怎么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了,脑子里乱的像跑马灯,无奈他只好爬起来,准备到客厅看会儿电视打发时间。
打开客厅的灯,房间立刻明亮起来,就在这一瞬间,一抹闪光突然从他的眼角一滑而过,什么东西?他诧异地扭头,却发现玄关处的地上躺着一个32K大小的银色信封。他的脑子里隐约想起早上的时候好像有人按过他的门铃,但是他没理会,难道是那人从门外塞进来的?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门下的缝隙,那个细细的宽度好像确实可以塞进一小叠纸。
他捡起来那个银色的信封,精致而奢丽,他捏了捏,里面的内容物应该也是薄薄一片,但入手却奇异地发沉。他走到灯光明亮处仔细地看了看,却见那信封是用特制的镀银牛皮纸制成,正面用花式的英文写着邀请函和他的名字,背面则是用很复古的一种方式滴了一滴红蜡封住了函口,圆蜡上还盖着一个纹路精美而复杂的花印,韦少安仔细辨认了一下很快认出那正是凯英国际校徽徽章的图案。
什么邀请函这么正式?韦少安奇怪地想,小心地揭开了封蜡,抽出里面的函件。入手的时候他不由得微吸了口气,一开始他以为那个信封就已经很漂亮很奢侈了,但这会儿看到被取在手中的函件才知道自己又井底之蛙了。邀请函底板整个用一片光灿灿的银色金属打造,韦少安百分之百的相信,绝对是银制的,而不是其它什么廉价的合金,而邀请函上的文字与花纹则是在银色底板上用一种细细的黑金色金属丝镶嵌而成,只是简单的两色,却带来对视觉的极端刺激。在他看来这封邀请函如果被他带回家绝对可能作为一件艺术品摆起来观赏。
韦少安英文不算太好,只勉强看明白了上面写的是要邀请他参加什么舞会,时间在本周末晚上八点,也就是明天晚上,地点在体育馆的活动厅。他摇摇头,把邀请函塞回信封里搁到茶几上,他现在可没这个心情去参加什么舞会,更何况他根本不会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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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韦少安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骤然听到电话声还以为是电视里的声音,响了两三声才反应过来是自己那台刚充上电没多久的电话在响了,好看的小说:。都这个时候了,谁还会打电话过来?韦少安感到非常奇怪,客厅里的挂钟显示,已经十一点零五分了。
他急急忙忙跑过去都来不及看清楚是谁打来的就接起了电话,“喂?”
“韦老师。”
是江子默的声音,韦少安轻吐了口气,“啊,是我。”
“麻烦你到体育馆活动室来一下好吗?我们要布置明天舞会会场,可是人手不够,希望你能来帮个忙,可以吗?”即使是明正言顺地在指定工作,江子默也总是说得非常客气。
体育馆活动室?韦少安心里默念,那不就是刚才邀请函上指定的舞会会场?“哦,好的,马上就来。”韦少安搁下电话,急忙从衣柜里重新取出套干净平整的衬衫长裤出来匆匆换上就赶紧出了门,在床上团了一天的那身衣服,着实已经没法见人了。
按照指定要求来到体育馆,韦少安才发现体育馆里还灯火通明着,有不少学生正出来进去的忙碌,吊灯、鲜花、酒水还有精美华丽的装饰画,从体育馆大门外就铺开了一条长长的红地毯一直延伸到活动室,说是活动室,其实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足以容纳上千人举办大型活动。整个活动室已经布置一新,地面满铺了墨绿色底、白色回文边的短绒羊毛地毯,沿墙摆放着大排铺着乳白色桌巾的长桌和休息用的沙发式卡座,就跟他在电视里见过的那些五星级酒店的高档酒会一个样子。
正在指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