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宇文炀掩住轻眯,透出了几许精光,随即手中一条金鞭运转,一股灿灿金芒流窜。
只见他鞭子一动就将兰令月束缚住,拉与自己共乘一骑,
兰令月饶是心若死灰,如今那苍白的脸容之上亦是不由得浮起一丝恼怒红晕:“宇文炀,你过分了。”
宇文炀轻轻的一嗅兰令月的发香:“既然你心都死了,难道留在我身边,就如此让你难受?”
这股淡淡的体香,亦是让宇文炀内心之中安宁。只是旋即宇文炀内心亦是泛起了丝丝苦涩,他手臂将兰令月搂住且将自己脑袋埋在了兰令月的颈项之处,并且嗅到了淡淡的发香。
兰令月身子微微一僵,且很快收敛自己眼中怒色,好看的小说:。宇文炀对自己纵然有些兴致,可是自己若是一直这般无趣,宇文炀亦是很快会失去自己的兴趣的。
一入庄园,只见庄园之中亭台楼阁却是也美不胜收。
兰令月伸出手掌轻轻折了一枚翠绿色的柳条,捏在了手中。
前世自己最后悔就是自己年少轻浮且失去了太多,只是如今自己却是失去了太多并且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原本血脉亲情,就是那等根本不能无法逾越的东西了。
宇文炀静静的看着眼前这道婀娜的身影,对方雪白的手指轻轻的拂过了翠绿色的柳条,点点光晕却也是染上了兰令月的手指。
兰令月如此神色让他联想到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
宇文炀亦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一名部下,在失去一条腿时候就是如此神态,且不过两年就饮酒过度而死。一个人若是生无可恋,就算神仙亦是救不了人。而他也绝对没有想到过,兰令月将自己亲人看得如此之重。如此看重甚至让他内心之中亦是有几分吃味。
他宽厚且生了茧子的手掌顿时将兰令月柔荑包裹入手中之中,却看到兰令月眼神之中顿时透出了几分不情愿。
“一个人独自舔舐自己伤口,非但不会让人同情,阙妙朱知道了反而会越发欢喜。人前的淡然只是你所谓骄傲,离开兰氏可是让你饱尝锥心之痛。你虽然并非兰氏血脉,可是兰氏又何尝对你有那一丝一毫的养育之恩?反倒是你回到兰氏,对于兰氏可谓尽心尽力。只是一旦你并不是兰氏血脉,那就是被弃如敝屣,那是何等不公。”
宇文炀一双碧色眸子透出了淡淡的蛊惑味道,然而口中话语却是处处点中了兰令月的痛楚,顿时勾起了兰令月的满腹酸楚!
“如此冷漠离开,究竟是对兰氏不屑一顾,还是强忍住内心酸楚,用表面冷漠尖锐,掩饰你那破碎不堪的骄傲?”
宇文炀可谓咄咄逼人,仿佛要划破兰令月表面上的一切平静。
“是!我在意又如何?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兰令月紧紧的抿紧了唇瓣。
“既然并非无动于衷,何苦强忍酸楚,如此逼迫自己吞下了全部苦涩。兰氏如今你可也算是用尽心思,莫非如今你便要落荒而逃仿佛丧家之犬,而任由阙妙朱摘采那成熟果实,享受兰氏的财富,享受你母亲的关爱。”
“你又有什么错处?若不是兰氏和阙氏勾心斗角,你何至于流落云柔一族甚至沦为质子,在质子府中受尽委屈?像一块脏破的抹布一般任由别人认定你毫无价值一般扔掉了。凭什么要你承受这般苦楚?难道你不想强势回归兰氏,而不是像丧家之犬一般来到此处?难道你不想告知兰因月,她不选你而选那个阙妙朱是没有慧眼识珠?不错,你不是兰氏血脉,照着那些俗人的想法,你是没有继承资格的。可是这天下,莫不是能者居之。只要你继承了兰氏,让兰氏比之从前强盛千倍万倍,那你这继承的所谓的资格也不算什么。”
“令月,你何苦因为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和我一道,让什么兰氏阙氏统统踩在自己足下。只要你放下自己心中那些根本没有的顾忌,那是何等的肆意,何等的自在。”
他的一番话语,无不是充满了蛊惑之意。宛如魔鬼一般,在兰令月耳边喃喃低语,仍由她去摘采那最为甜蜜的果实。
既没有所谓的血脉关系,又何必如此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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