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少在我这里装清贵,不过是个私奔的野鸳鸯。我一看就看得出来,却还在我面前摆谱,你跟你那个小相公,算什么正经夫妻?”
叶怡脸刷的就白了,哪里想得到,自己只是脸色有些不对而已,却是招惹来了这红姑噼里啪啦的一大番话。莫非这红姑,心里嫉恨自己不成?
“不是正经夫妻也自不必提了,我看你几分姿色连你家小相公也不如,也不是正正经经的女儿家,如今你连我一根手指头也不如,却偏巧给我摆脸色,你也配不成?”
叶怡有些委屈,她顿时带着几分委屈说道:“红娘子,我只是想别的事情,哪里是在嘲讽于你。我虽然初来乍到,大家都知道我是最和气的一个人。”
方才有些疑惑的妇人们,如今也觉得,叶怡也未必是在一边含酸。
叶怡面上隐忍之色一闪而没,却又让在场的女子看得明明白白:“至于夫人对我羞辱,我实在不知如何分辨,便是我不知何时对你有所得罪,你也不该将这污水生生泼在我身上——”
倒一副隐忍坚贞,清清白白模样,却分明受了天大的委屈。
红姑却冷笑不已:“却在这里装模做样,看你双手茧子便知你出身寒酸,而你那小相公一举一动却是有几分贵气,打量着哄人家公子跟你一道私奔罢了。否则怎么你就没什么父母,你相公又是什么来头。”
这红姑也不是个客气的人,就将这些话都是说出来了。只见红姑噼里啪啦的,就叶怡总总不妥之处说了一遍。红姑的地方多了,见识多,说话也是清清脆脆的,一番话只说得叶怡面上无光。
叶怡见一旁没人给自己说话,心中暗恨这些女人无情无义,她面上无光,留下来了没趣,便这般给走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红姑却似恨上了叶怡一般,便和叶怡对上了。
她手上颇有闲钱,平素使钱大方,且别人又知道她男人和兰氏有些瓜葛,便只顾着奉承叶怡,一来二去也和叶怡有几分生疏了。便是叶怡平时性子好又会讨人喜欢又如何?这些邻里和叶怡相处不久,又无特别交情,自然也就更乐意和红姑来往。不过大多数人只是跟叶怡疏远些,倒不曾与叶怡交恶。只是有些捧高踩低的妇人,倒真为了红姑,私下嚼舌头根,只说叶怡来历不明不白,也不知道是什么出身,只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那听的人有的将信将疑,只觉得叶怡看上去也不似这样子的一个人。只是终究和叶怡也不算很熟,再者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叶怡面上看着虽然是好的,谁知道是什么性情。再者叶怡身上确实也有几桩可疑处。如此一来二去,这些妇人却也渐渐的和叶怡生疏了。
叶怡还不曾受过这样子的闷亏,心下十分郁闷,自是不提了。
这日傍晚时分,一辆马车匆匆到廊市。马车外表看上去是其貌不扬,只是马车内部却是布置得奢华之极。只见柔软的动物皮毛垫子上,兰令月随意坐着,却是透出一股慵懒娇媚的味儿。只是那绝色的容貌之上,一双眸子却是透出了几许冷冷光彩,仿若有寒水流转。
马车车壁之上,一盏香炉之中点燃了苏合香,透人心脾。而点缀的夜明珠在一角散发柔和的光彩,令马车之中光线极为明亮,并且不带丝毫的烟火之气。就连固定的茶几也是用上等的水沉香木制成,几面触手温润,甚至不输玉石的触感。。兰令月手指轻轻一扣几面,却见这雪白的手指敲击之下,小几敲出了一声清音。
在兰令月的对面,一名俊秀的青年端正坐着,面上多了几分讪讪然的味道。兰晓禁不住说道:“兰令月,我原本以为你对青麟放任自流,如今看来,是我不对了。”
兰令月白了他一眼,却不屑与兰晓说话。而就在兰令月的身旁,一名秀雅非凡的男子正自静静的端坐在兰令月身边。他背挺得直直的,透出了几许英朗之气,那双眸子更似有一股奇异的光彩,流转一丝说不清的异样魅惑。对方身上明明带着清俊秀雅之气,然而那高挑而又优雅的身形,却又是令人不敢小瞧。
兰晓虽然早就听闻墨舒之名,然而对于墨舒真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些不堪的传闻之中,墨舒甚至是母女两人共同的男宠,兰令月更是被墨舒迷惑得神魂颠倒。虽然也有人说这不过是李玉的污蔑之词,只是因为李玉嫉妒兰令月对墨舒的看重而故意放出来的话,甚至墨舒还击败过李玉。然而有些时候,骇然听闻的桃色谣传,却是比真正的消息更容易让人留意,也更容易让人相信。如今兰晓看到了墨舒,眼中禁不住多了几分困惑。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纨绔子弟,并且早就已经是具有察言观色的本事。
眼前这个墨舒,只是如此坐着,身上就散发一股若有若无的清贵之气。
真正的男宠,再会如何的演戏,也只是靠着色相获取女人欢心的小白脸而已,又岂会有如墨舒这般真正的清贵之气?
马车在一处庭院前面停下,虽然这处庭院是兰令月最近才购置,不过如今内中已经装修得富丽堂皇。
随即那些兰令月安插的眼线,方才将这些日子关于叶怡的一举一动尽数告知兰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