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雪心里其实明镜儿似的,她暗自猜到,穆墨轩这般决然地将她赶走,说不定是有着不想把她牵连到这麻烦事儿当中的打算呢。毕竟呀,只要那圣旨一到,穆墨轩可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世子了,而是会瞬间沦为通敌卖国的嫌疑犯,这身份一旦转变,那跟他有所牵扯的人,往后的日子怕是都不得安宁,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呀。
他如此狠心地赶她走,或许也存了保护她不受这件棘手之事干扰的意思吧。只是,这事儿可由不得穆墨轩一个人说了算呀,她会不会被牵扯进这件事里边,那还得看她自己的意愿呢。他不想让她涉险,可她却并没有点头同意就此置身事外呀。
想着这些,萧暮雪面上神色未改,依旧从容地抬脚离开了容城。
没过多长时间,萧暮雪便安然无恙地回到了镇南军的军营之中。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也不知道是冤家路窄呢,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居然又碰到了萧锦弦和萧悦琳。只见他俩正结伴走在一起,看那架势,似乎是要去什么地方呢。
不过萧暮雪可没心思去关心他俩要去哪儿,她心里正琢磨着别的事儿呢,压根就不想跟这两人多做纠缠。于是,她脚步不停,直接就打算越过两人离开。
可萧锦弦却不乐意了,只见他眉头一皱,脸上满是嫌弃的神色,张口就说道:“萧暮雪,你整天就知道四处闲逛,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啊!你就不能学学琳妹妹?安安静静的,别老是到处乱跑行不行?”那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满与指责,仿佛萧暮雪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萧暮雪听了这话,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萧锦弦,那眼神就像冬日里的寒冰,透着刺骨的冷漠,她毫不客气地回道:“你能不能学学那些哑巴呀,少在这儿乱吠!跟你没关系的事儿,你就别多管闲事了,省得哪天遭了报应,死得太早了!”她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犀利,丝毫不给萧锦弦留面子。
“萧暮雪,我如今是管不了你了,是吗?”萧锦弦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都红了,心里那股子恼怒的情绪“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萧暮雪,一副要跟她理论到底的模样。
萧暮雪却只是侧头看着萧锦弦,眼神里满是不屑,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呀,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就行,别跟个疯狗似的,到处乱咬人,小心哪天被人拿乱棍给打死了,那可就太惨咯!”这话一出,更是把萧锦弦气得不轻,他胸脯剧烈起伏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就在萧锦弦被气得快要冒烟,正准备狠狠回怼几句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急匆匆地朝着这边赶了过来。原来是伤兵营的一位医者,只见他跑得那叫一个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焦急地大声喊道:“萧暮雪姑娘,你在这儿可太好了呀,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有个将士伤情突然恶化了,情况十分严重呢,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萧暮雪一听这话,二话不说,立刻提步就往伤兵营的方向走去,那脚步又急又快,显然是很担心那将士的情况。那医者见状,也赶忙加快脚步,匆匆跟了上去。说来也怪,自始至终,那医者都没正眼瞧一下萧锦弦,仿佛他压根就不存在似的,把萧锦弦晾在那儿,别提多尴尬了。
萧悦琳微微挑起那细长的眉毛,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模样看着倒是有几分意味深长。她来到这军营里也有几天了,这几日下来呀,她可算是发现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儿,那就是萧暮雪在将士们当中,尤其是那些受伤的将士以及军医们中间的声望,居然比萧锦弦还要高呢。
刚开始察觉到这个情况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弄错了,毕竟在她以往的认知里,萧锦弦怎么说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呀,理应更受众人敬重才对。可后来呀,通过观察那些医者对待萧暮雪和萧锦弦截然不同的态度,她就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事儿还真就是如此呢。
“这可就有意思了!”萧悦琳轻轻笑着,开口说道,“哥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呀?”她那语气里,透着几分好奇,又似乎藏着些别样的心思。
“不去。”萧锦弦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几分不满。他之前又不是没去过伤兵营,可每次去呀,那里面的人对他可没什么好脸色,别说欢迎了,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嫌弃他呢,那感觉别提多糟糕了,他可不想再去自讨没趣了。
“没什么好看的!”萧锦弦皱着眉头,继续不满地嘟囔着,心里还在为之前那些不愉快的经历而耿耿于怀呢。
萧悦琳却像是没察觉到他的情绪一般,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依旧笑着说道:“我看那些医者呀,似乎跟萧暮雪妹妹挺熟悉的呢。”她这话看似随意一说,可却像是故意在往萧锦弦的痛处戳一样。
萧锦弦听了,只是闷闷地点点头,语气里透着疑惑与不甘,说道:“也不知道萧暮雪为何忽然会医术了,还蛊惑得那些医者都对她十分信任,就连伤兵营那些人,也都特别信任她!”在他看来,萧暮雪这突然会医术,还赢得众人信任,实在是太蹊跷了,心里别提多不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