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见曹大掌柜都亲自来了,也不再藏着掖着,“我听说元盛在和东来顺合作。”
色老头李大成惊呼一声,“我天!元盛和东来顺合作?那可是咱们涞源县最响当当的酒楼,整个涞源县好几家呢。”
张文补充道:“而且,说什么元盛是靠当小白脸赚钱,都是造谣。前几天我去镇上买东西,正好撞见周长水在张记粮铺前面敲锣,说元盛和张记的王氏通奸。”
“啥?”李大成笑眯眯的,这种桥段他最爱听了。
村民们也都一个个聚集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村里一直有传言,元盛是靠着卖脸才赚下这份家业,据说这事元来福亲口承认的,而且元盛以前就是个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无赖,除了长得足够英俊之外,也实在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了,所以大家对元盛当小白脸这事一直深信不疑。
怎么又成造谣了呢?
村民们一个个围绕在张文身边,等着他说下文。
“哎呦,当天你们是没见那个场面呦,周长水敲锣说这事,很快聚集了很多人,都是看热闹的。”
“张记那边反应特别快,很快张记少东家张继业就来了,他来了就立马叫人将周长水的腿打断了。”
陈铜冷哼一声,“不会是张家仗势欺人,将事情压下去了吧?”元盛的钱不是靠当小白脸赚的?怎么可能?!他从小和元盛一起长大,元盛有什么本事,他能不知道?
张文摇了摇头,“年轻人,就是心急,你等我慢慢说呀,打断我说话,要不然你说得了。”
村民们指责陈铜没眼色,打断张文说话,他们吃瓜正吃在兴头上。
陈铜低下头,闭上嘴。
张文这才继续说:“周长水大腿直接被打断成两段,如果不是周围看热闹的拦着,我怀疑周长水两条腿都得被打断,当时周长水那个惨叫声啊,嗷嗷的。”
“张继业打断了周长水的腿,他还主动报官,要为他老娘讨回公道,通奸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是真的,王氏和元盛都得浸猪笼。”
“县令大人很快来了,一审才发现,周长水根本没直接证据,只是说他看到元盛进过张家的宅子,再结合元家突然暴富,所以推断元盛的钱是跟王氏通奸赚的。”
“恰好,东来顺曹掌柜路过,他站出来为元盛作证,说元盛的钱是和东来顺合作赚的。县令大人判周长水诬告,直接打了他三十大板。”
“那杀威棒都抡圆了,只打了十下周长水就昏死过去。”
“别看他晕了,刑罚是一点没少,剩下二十大板,照样抡圆了打完。”
听张文说完,陈铜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这类话他也没少说,瑟瑟发抖中。
个别村民心想,刚开始知道元家暴富了,他们也有点嫉妒心,听说元盛是靠当小白脸发家,使坏的想法也曾在他们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想到这是闹出人命的大事,他们也不忍心看元盛去死,便啥也没干。
果然,善良点没错,如果像周长水那样心眼太坏,最后被反噬的反而是自己。
周长水腿被打断两节,又被打了三十大板,难怪刚才马桂芬说马来喜借给周长水二十两银子治伤呢,原来是治这个伤。
张老太大儿子张树人说:“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狗B玩意儿造的谣。”
色老头李大成附和道:“就是,还传了这么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一样。”让他羡慕了好久,以为真有这样的好事呢,晚上睡觉他梦到好几回,他变成年轻帅小伙,服务有钱寡妇赵织花。
村民们纷纷同仇敌忾,开始骂传播谣言的始作俑者。
张文也跟着骂,很快他便发现不对劲,这谣言最开始貌似是他传出去的。
对了,当时他偷听到元来福和孙庆有聊天,孙庆有怀疑,元来福否认,他便将孙庆有怀疑的话传了出来,后来经过村民们多方加工,传言便越来越真实。
擦!狗B就是他自己!
张文刚刚和眉飞色舞的脸,瞬间垮下来,大家也骂太狠了,很多村民都传播加工了,为什么只骂他?
这种事情传播最快,很快村民们都知道了,元家发财靠的是他的真本事,人家元家现在都能和东来顺合作做生意了,能不挣钱嘛!
山后村和东山村离得近,不少人认识马山坡,刚刚听他吹嘘儿子马来喜,如何受东来顺掌柜器重,怎么马山坡都不认识曹大掌柜?
反而元来福没吹过啥,但是被曹大掌柜尊称为伯父。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马山坡,你儿子在东来顺这么受器重,怎么没见曹大掌柜带他来啊?你等下不给曹大掌柜去敬杯酒?”
马山坡万万没想道,元盛竟然是东来顺的合作伙伴,曹大掌柜又将元家父子奉为上宾,如果他知道,一定不会提儿子在东来顺做小二。
马山坡硬着头皮说:“等下开席了,我高低得去给曹大掌柜敬杯酒。”
马桂芬听到大哥这么说,脸上也有光,她侄子有出息,她大哥也是说得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