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陈汉良看着赵德发这副嘴脸,心里一阵厌恶,但面上不动声色。
他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
“行了行了,赶紧滚吧!别在这碍眼!”
赵德发如蒙大赦,招呼着几个被吓得屁不敢放的小贼,灰溜溜地钻进了桑塔纳,一溜烟跑了。
二柱挠挠头,嘿嘿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狐狸园恢复了平静。
陈汉良和二柱加紧了捕猎的步伐,毕竟这狐狸皮生意,还得趁着这股风头赶紧赚一笔。
可这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几天后,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停在了狐狸园门口。
赵德发,居然又回来了!
陈汉良眉头一皱,心里暗道:
这老小子,莫不是来找茬的?
可这次,赵德发却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跟在几个西装革履,派头十足的中年男人身后。
“陈老板,您好您好!几位大老板想跟您谈个生意!”
赵德发殷勤地介绍道。
陈汉良心里犯嘀咕,这唱的是哪一出?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几个“大老板”,眼神里透着一丝警惕。
其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站了出来,伸出手:
“陈老板,你好,我姓王,是做皮草生意的。”
陈汉良和他握了握手,心里更加疑惑了。
皮草生意?找他?
接下来的谈话,让陈汉良大跌眼镜。
原来,这几个“大老板”来头不小,是省城最大的皮草商,甚至和省长都有点关系。
他们这次来,是为了收购陈汉良的狐狸皮。
陈汉良心里咯噔一下,这…莫非是天上掉馅饼?
王老板笑了笑,伸出五根手指:“这个数。”
陈汉良心里快速盘算,这可是李老板出价的两倍还多!
他故作镇定,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
“王老板,您这价…是不是有点虚高了?”
王老板哈哈一笑:
“陈老板,您这狐狸皮的品质,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这价钱,一点儿也不虚高。而且,我们需求量很大,只要您能保证供货,这价格,还可以再谈。”
陈汉良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动声色:
“王老板,您也知道,这狐狸可不是那么好打的。我得考虑考虑。”
“理解理解。”
王老板说着,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放在桌上,
“陈老板,这是五千块定金。不成交,您就当交个朋友。”
五千块!这在当时可是巨款!陈汉良心里虽然激动,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二柱在一旁看得眼都直了,他捅了捅陈汉良,小声嘀咕道:
“良哥,这…这可是好机会啊!答应他吧!”
他转头看向王老板,
“王老板,您这诚意,我看到了。这样吧,我先给您供一批货,五十张皮子,您看看怎么样?”
王老板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五十张!好!陈老板果然爽快!那就这么说定了!”
送走了几位“大老板”,二柱兴奋地在院子里转圈:
“良哥,你太牛了!这一下,咱们可发财了!”
他看着身旁一脸谄媚的赵德发,似笑非笑地说:
“赵老板,这次多亏了你啊!”
赵德发一听这话,立马明白过来,陈汉良这是在敲打他呢。
他连忙点头哈腰:
“陈老板,您真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赵德发以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陈汉良摆了摆手:
看着赵德发的背影,
陈汉良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狐狸皮的买卖,说白了就是赶潮流,
这玩意儿一阵风似的,刮过去了就啥也没了。
得趁着这风大,赶紧多扬几把土,扬完了还得赶紧找个窝,不然就得吃土。
他眯着眼,一脸淡定的对二柱说:
“二柱,明儿个把村里的青壮年都叫来,开个会。”
二柱一听,挠了挠后脑勺:
“良哥,开啥会啊?选村长啊?”
陈汉良笑着踹了他一脚:
“选你个头!教他们打狐狸!”
二柱一听,眼睛都亮了,这可是个肥差事啊!
到时候整个村子都得听他的,想想就威风!
第二天,村里的晒谷场上,乌泱泱站了一群人,跟赶集似的。
陈汉良站在高台上,清了清嗓子: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今天叫大家来,就一件事儿,打狐狸!”
陈汉良也不废话,直接抛出诱饵:
“我收狐狸皮,价钱比市面上高两成!工具我出,技术我教,只要你们肯干,保管你们赚得盆满钵满!”
人群里立刻像炸了锅一样,嗡嗡嗡地议论起来。
“真的假的?这狐狸皮真这么值钱?”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扯着嗓子问。
“两成啊!那可是不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