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你小子可千万别让我丢人啊!”张书记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秦宇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听到张书记的话只是淡淡一笑:“书记,您放心吧,这次咱们不但不丢人,还得狠狠地让他们长长见识。”
设备刚拉到三机部,就吸引了一群专家围观。他们站在卡车旁,满脸狐疑地打量着设备,嘴里嘀嘀咕咕。
“就这?一看就是普通的轧机改装的,哪能搞出膛线来?”“不行,咱们得当场测试,要是假的,直接让他们滚蛋!”“我最烦这种不懂装懂的行为,真是浪费我们的时间!”
张书记听着这些话,气得脸都红了,但又不敢发作,只能回头看向秦宇:“小秦,他们这群人嘴太碎了,你待会儿可得给我争口气!”
秦宇从容地下了车,走到设备旁边,拍了拍机器:“行,书记,您就看好吧。”
他转头看向三机部的专家们,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各位专家,咱们现在就开始测试,看看是不是吹牛,您说呢?”
“行啊。”带头的老专家冷笑一声,“我们最喜欢事实说话!不过我要提醒你们,膛线技术不是闹着玩的,别到时候出丑了怪我们不给机会。”
秦宇懒得废话,直接指挥助手们开始调试设备。
“来吧。”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技术。”
当机器连接电源、通上动力时,低沉的轰鸣声瞬间回荡在三机部的测试车间。那巨大的设备仿佛钢铁巨兽苏醒,滚轮缓缓转动,模具冷却系统同步启动,蒸汽微微升腾,整个车间顿时笼罩在一种肃穆而紧张的氛围中。
站在一旁的三机部专家们,一个个抱着胳膊,脸上挂着不屑的冷笑,但目光却死死盯着眼前的机器。他们虽然心里不信,但又忍不住想看看这家伙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启动吧。”秦宇简短有力的话打破了寂静。
助手们将一块长约两米的钢坯送入机器。那钢坯表面坑坑洼洼,明显是最普通不过的原料。滚轮缓缓吞噬了钢坯,模具的冷却管道开始发出轻微的“嘶嘶”声,整个车间的声音仿佛凝固了。
“咔——咔——”滚轮和模具的同步运转声在车间里回荡,节奏缓慢而稳定,如同一首低沉的交响曲。
“我看着倒挺像回事。”一个年轻的工程师忍不住小声嘀咕,语气中却透着显而易见的怀疑,“但这才刚开始,膛线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搞定的。”
“别急,”旁边的老专家冷冷一笑,推了推眼镜,“再等等,等钢坯出来再说吧。我就不信,一个地方小厂能在一周内搞出膛线技术。”
钢坯缓缓进入模具,滚轮压力逐渐加大,夹带着一缕缕白烟,机器的轰鸣声稍稍提高了一个音阶。秦宇站在一旁,双手插兜,表情淡定得如同这场测试与他无关。
“这小子倒是挺能装。”一名戴着军帽的中年专家皱了皱眉,嘴上带着几分嘲讽,“等会儿机器卡住了,我看他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然而,机器并没有卡住。反而,随着滚轮最后一声低沉的轰鸣,一根银光闪闪的钢管从机器的出口缓缓吐出,膛线上细密的纹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宛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这……”最先开口的是刚才那个年轻工程师。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刚吞了一只活鱼,半天没合拢。
老专家的眼镜“啪”一声滑落到鼻尖,他下意识地伸手推了回去,又猛地凑近钢管,几乎把脸贴了上去。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伸过去摸了摸那光滑的膛线,声音都有些发颤:“这……这纹路……这么细密……怎么可能?”
旁边的另一名专家已经彻底傻了。他愣愣盯着那根钢管,像是突然被人点了穴,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珠子死死盯着钢管上的膛线,嘴里喃喃自语:“误差……误差是多少……快测!快测啊!”
助手们赶紧拿来卡尺和检测设备,开始测量膛线的深度和间距。没多久,数据就出来了——
“误差……只有0.015毫米!”助手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甚至有些哆嗦。他抬起头,看向那群专家,像是在向他们确认自己的测量是不是出错了。
“再测一遍!”老专家一把抢过检测设备,亲自上阵。他的手指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但检测数据显示的结果却依然不容置疑。
“每一条膛线的深度误差不超过0.015毫米,间距误差几乎为零!”老专家声音嘶哑,眼里却像是燃起了火焰。他猛地抬起头,目光死死锁定秦宇,“你……你怎么做到的?”
“这不可能!”另一名专家终于反应过来,情绪几乎失控。他跑到钢管旁边,抓起那条膛线钢管,翻来覆去地看,像是在找哪里有问题。“这绝对不可能!国内的设备凭什么能做到这种精度?连国外最先进的生产线都达不到这种数据!”
“可是……”旁边的年轻工程师小声嘟囔了一句,“数据是真的啊,检测结果没问题。”
“再测一次!再测!”中年专家像被人戳穿的气球一样,情绪崩溃边缘,“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再测!”
检测设备再一次上场,但每一次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