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岛闲逛时,淦戡栾的好奇心询问朱轶写的“一百件了无遗憾的事”。他停下脚步,好奇地问她:“你写的那一百件了无遗憾的事,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朱轶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那就是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成,不留下任何遗憾。每当我完成一件,就会感到喜悦,这种感觉很好,不是吗?”
淦戡栾点点头,但又忍不住追问道:“那为什么偏偏是一百件呢?这个数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朱轶摇了摇头,笑着说:“那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没有特别的含义。生命这么漫长,无谓消磨还挺可惜的呢,所以,我就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完成一百件了无遗憾的事。”
“你这有点像遗愿。我这几天不在,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他可不信朱轶这说辞,谁没事会想遗愿。
“那人迟早都会有一死,我肯定也会有的嘛。再说了,我这随时会成为天帝或你爹的补品吧,趁活着,就做些自己高兴的事,替它们谋划长远一点,给你留些力量,不好吗?”
朱轶的话让淦戡栾心头一紧,他没想到朱轶竟是在以这种方式面对未来。他认真地看着朱轶,语气坚定地说:“朱轶,你不能就这样认命。天帝、魔王的态度并不能决定你的命运,你的未来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你要着重提高修为,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这样才能有力量去对抗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
朱轶听到淦戡栾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想啊,我只是不想万一打不过时,给自己留太多遗憾而已。”
淦戡栾紧握拳头,仿佛在给自己鼓劲:“你要相信自己,朱轶。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肯定跟你一方的呀。”
突然,朱轶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如果有一件物品,你特别想得到,却又不受你控制,你会怎么办?”
淦戡栾不假思索,说:“我会尽我所能去争取它,但如果真的无法得到,最终无法控制它,我也会选择毁了它,而不是让它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
说完这句话,淦戡栾沉默了。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也会是天帝或父尊的选择......
朱轶把自己多日的思虑告知淦戡栾。“自从从上界回来,我很认真想过了,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能让高高在上的天帝对一个新生的妖王如此示好。天帝的示好并非出于无的放矢。他拥有整个仙族的加持,无需通过讨好我来获取什么。这种莫名的善意,你觉得合理吗?”
除非……朱轶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她身上真的隐藏着某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优势。她仔细回想,除了这具与众不同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淦戡栾身处魔王之子的位置,他能懂。若不是不可替代,他不会对朱轶这么用心。当然,那一开始是这样,现在多少是有感情在。
“天帝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深意,绝非简单的友好表示。那些华丽的礼物、亲切的交谈,以及无微不至的关照,都像是精心编织的网,试图将我引入某个方向。天帝作为上界的统治者,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上界的命运。而我呢,作为一个新生的妖王,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在天帝的眼中,仍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员罢了。”
她仔细回想每一次与天帝的接触,她发现,每当她展现出某些特殊的能力或特质时,天帝的眼神都会变得格外明亮,仿佛看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这让朱轶更加确信,天帝的示好并非出于真正的友好,而是另有图谋。她猜测,自己身上或许有着某种与天帝的计划密切相关的秘密,而天帝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对她如此关注。
朱轶观察到天帝在与她交谈时,眼神中总是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这种光芒并非简单的欣赏或赞许,而更像是在探寻或评估着什么。朱轶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她认为天帝可能在她身上发现了某种重要的秘密或潜力,而这正是他示好的真正原因。
天帝在赠予她礼物时,选择是藏书阁的通行令牌,那就是她的目的被天帝看得透透的了。给她行方便之门,不过这事对天帝来说百利无一害。
他们走着走着,天色暗了下来,沿着小路,每一棵树上聚集了一堆萤火虫,给她照明。
“再来说说你爹了,虽然他声称我曾经救过他的性命,可我认为这更像是一个借口,那些陈年旧事我也不记得,哪知道真假。就算是真的,也不合理啊。”
魔王之所以成为魔王,那一定是展现得足够可怕,那是一个冷酷无情、权谋深重的存在。他对亲生儿子都如此冷漠,又怎会轻易感激一个小辈呢?
两位无利不起早大佬,又凭什么对她偏爱有加?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早已成为了他们棋盘上的棋子,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朱轶感到自己仿佛被置于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她不再是那个自由自在的妖王,而是成为了别人手中的玩物。
面对这种无力感,淦戡栾只能仰天放空,仿佛试图从无尽的星空中找到一丝慰藉。他心中的疑虑和不安如同重石压胸,让他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