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毛巾,拧半干,小心翼翼擦洗,尤其是伤口附近,秦浼极其小心。
给他针灸几次,秦浼已经习惯赤着上身的解景琛,眼神清明不带一点杂质,对解景琛来说就是折磨,擦洗和针灸感觉完全不同,尤其是她圆润的指腹触碰到他皮肤的感觉,宛如被一根软弱的羽毛在挑逗着他的心窝。
解景琛压抑着体内的躁动,他后悔了,几次想要出声叫停,却又舍不得,背部肌肉都紧绷起来。
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秦浼出声道:“放松,我很小心,不会碰到你的伤口。”
不是她迟钝,而是她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解景琛伤了腰,后期康复不好,会影响到夫妻生活,从理论上,在没康复之前,解景琛应该不会有那方面的需求。
解景琛紧抿薄启,沉默。
秦浼尽心尽责,直到她觉得满意为止,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好了。”
剩下的药粉收好,秦浼提着桶出去倒水,解景琛才撑着肌肉紧绷的手臂坐起来,快速穿上白色背心,紧绷的肌肉才下意识松懈。
秦浼回到屋里,见解景琛穿着白色背心趴在床上,被子盖在腰际,闭着眼睛,秦浼以为他睡着了,轻轻地将门反锁,轻脚轻手走向床。
在爬上床之际,秦浼看着电灯线,她睡里面,拉不到电灯线,解景琛又睡着了,叫醒他拉电灯线很不厚道,秦浼犹豫几秒,手伸向电灯线,拽着电灯线一拉。
啪的一声,灯关了,电灯线断了。
屋里漆黑一团,外面的天也黑了,今晚月亮都没出来。
秦浼僵硬着身子,站在床边呆若木鸡,手上还拿着拉断的电灯线。
“我靠,这是啥子崴货。”秦浼受到挫败,暴脾气上来没忍住,蹦出一句四川话。
“怎么了?”解景琛出声,这句四川话他懂,部队上就有四川战友,偶尔会蹦出几句家乡话。
秦浼是羊城人,没听她说一句粤语,却蹦出一句四川话。
如果她说粤语,会更讨妈欢心。
“电灯线拉断了。”秦浼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于是乎,秦浼拿着手电筒给解景琛照亮,解景琛站在书桌上结电灯线。
“好了。”
灯亮了,秦浼关掉手电筒,扶着解景琛从书桌上下来。
秦浼很尴尬,爬上床躺下,盖上被子,一个翻身,背对着解景琛。
解景琛看了一眼当缩头乌龟的秦浼,拉断电灯线不是很正常吗?结上就好,她愧疚什么?
解景琛拿着手电筒去厕所,等他回屋,秦浼睡着了。
翌日,秦浼早起,解景琛依旧不在屋里,洗漱换衣服,秦浼来到厨房,解景珏在熬药,见秦浼进来,问道:“四嫂,今天景七不泡药浴吗?”
“不用,前面一个星期,药浴三天一次,然后一个星期一次,直到景七的腿治愈。”秦浼回答。
“药呢?”解景珏又问。
“前面两个星期,一天三次,一次针灸,然后看景七的情况才能决定后继怎么治愈。”秦浼摸了摸肚子,问道:“你四哥呢?”
“不知道。”解景珏摇头,指了指锅里。“早饭在锅里温着。”
秦浼揭开锅盖,伸手摸了摸铝饭盒,不烫手,拿起饭盒,红薯稀饭配咸菜。
“四嫂,等张姨妈回来,我们吃饭就恢复正常,张姨妈祖上是御厨,张姨妈也继承了祖传的衣钵,厨艺卓越,你想吃什么就让她给你做。”解景珏见秦浼连着两天吃红薯稀饭,很是好奇,红薯稀饭有那么好吃吗?
他就不爱吃红薯和稀饭,他喜欢吃面食和白米饭。
“御厨?”秦浼眼前一亮,突然觉得红薯稀饭不香了,期待张姨妈快点回来。“景五,咱妈不是姓乔吗?”
婆婆姓乔,张姨妈应该不是婆婆的亲妹妹,应该是表妹或是远房亲戚。
“爸的第一任妻子姓张,张姨妈是她的妹妹。”解景珏回答道。
秦浼一愣,公公前妻的妹妹。“亲妹?”
“亲妹。”解景珏点头。
秦浼默了,瞬间不期待了,如果是婆婆的妹妹或是远亲,她还有自信能处好关系,是许春艳婆婆的妹妹,有许春艳在,这关系能处好才怪。
秦浼很好奇,婆婆怎么放心将景七交给公公去世前妻的妹妹照顾呢?
秦浼再次感叹,解家人的关系真是错综复杂。
吃完红薯稀饭,洗干净铝饭盒,秦浼离开厨房,朝解景珊的屋子走去。
刚走到院子里,见解景琛推着解景珊回来,秦浼愣了愣,快步跑去,帮解景琛一起将解景珊和轮椅抬进门槛。
“你们去哪儿了?”秦浼问。
“四嫂,给。”解景珊笑呵呵将怀中抱着的东西给秦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