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承认了她年迈昏聩且偏听偏信,连顽劣小童使出的小心机都无法分辨。”
“且人总会想着法儿美化自己喜爱之人,你曾祖母尤其是如此,在她心目中,你是过继来的,你再孝顺,也比不上她的峰哥儿那般亲近,她认为峰哥儿才是侯府正统的血脉,此等小事,她便会轻拿轻放,甚至连处置都无,一句不咸不淡的教诲便过了。”
“你以为事情便完了么?你又想错了,你曾祖母会倒打一耙——质问你兄友弟恭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竟然私下里告你兄长的状,便是你兄长做的不对,你却错的更离谱!”
打了两辈子交道,她太懂老夫人了!
远哥儿英挺的眉时而皱着,时而抬起,陷入困顿之中,“母亲,照您所说,曾祖母的心已经偏给峰哥儿了,儿子却该如何做?”
韦映璇笑了,将他打发下去,“时候还早,你自己好好想想,午饭时再与我说。”
“是,儿子先告退了。”远哥儿一改进屋时的失落,满脸思虑地离开了。
栀茉匆匆从外头进来,“大奶奶,赵安康寻了来,请求见您,大门上的人见他一身素服,一看便是刚披麻戴孝的,便拦了。他却一直不肯走,有个婆子认出他是赵账房的儿子,便来让我问问您,是见还是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