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一路上都会风平浪静地度过,然而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就在临近下车的前一天,居然还是遭遇了一点小小的波折。
清晨时分,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了夏晚的脸上,将她从睡梦中轻轻唤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感觉一阵尿意袭来,于是懒洋洋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哥哥,微笑着向他打了声招呼后,便缓缓站起身来准备去上个厕所。
由于车厢内的过道十分狭窄,乘客们又都携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所以人与人之间相互挤碰几乎成了无法避免的事情。
夏晚上完厕所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尽量避开周围的人群,沿着过道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去。
此时的火车上,弥漫着一股陈旧而混杂的气息,仿佛诉说着它漫长旅程中的种种故事。
过道里人头攒动,人们或坐或站,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则闭目养神。
夏晚艰难地穿梭其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快回到自己那舒适的座位上去。
就在她快要走到座位的时候,突然一个不小心,与迎面走来的一名身着相对时尚服装的女子撞了个满怀。
当时,那个女人正低着头急匆匆地赶路,仿佛有什么急事压在心头一般。
而夏晚恰好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由于女人一直低垂着头,导致夏晚未能及时发现并躲避开来。
就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女人手中握着的水杯突然倾斜,里面的水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般,哗啦啦地倾泻而出。
这水毫无悬念地洒在了夏晚的身上。
好在此时正值冬季,大家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抵御寒冷,所以这些水并没有给夏晚带来太大的困扰,而且幸运的是,女人杯子中的水温度并不高,不至于烫伤皮肤。
夏晚的眉头微微一蹙,目光顺势看向了对面的女人。
然而,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没有打算过多地与这个女人纠缠计较。
于是,她轻轻地侧过身子,准备让出道路,让女人先行通过。
可是,有时候事情往往并不会按照人们所期望的那样发展。
夏晚本不想惹事生非,但显然这位不讲理的女人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或许是看到夏晚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觉得她软弱可欺,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伸出手指着夏晚,毫不客气地破口大骂道:“死丫头,你是不是眼睛瞎啦?走路都不知道看着点儿!要是把我撞伤了,你能赔得起吗?”
听到这番蛮不讲理的指责,夏晚不禁挑起了眉毛,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中渐渐染上了一抹阴郁之色。
她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语气冷淡地回应道:“难道您是用纸糊成的不成?稍微碰一下就能破碎掉?”
“贱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东西!”女人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当即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那张原本还算得上有些风韵的脸此刻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脸上的肥肉也随着她夸张的表情不住地抖动着,两只眼睛更是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小,恶狠狠地盯着夏晚,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与此同时,她那双粗壮有力的手紧紧地拽住夏晚纤细的胳膊,生怕一松手这到嘴的鸭子就飞了。
“瞧瞧,我这刚买的新衣服啊,可花了不少钱呢!就这么让你给划破了,你必须得赔钱!少一分都不行!”
女人一边咋呼着,一边低下头,装模作样地查看起自己身上那件所谓的“新衣服”来。
只见她用手指着衣服上一处明显的裂口,那裂口看上去笔直且边缘整齐,显然并非是简单碰撞所能造成的破损。
女人抬起头,再次将目光投向夏晚,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穿着朴素甚至可以说是寒酸的女孩。
看到夏晚那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裳和补丁摞补丁的裤子,女人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轻蔑与不屑的神情。
心里暗自思忖道:哼,就这穷酸样儿,怕是把全身家当卖了也赔不起我这件的确良的衣服!
夏晚顺着女人所指的方向低头看去,果然发现那件衣服上的裂口显得颇为蹊跷。
她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仅仅只是一眼,她便已经心知肚明——自己这是遇上碰瓷的无赖了!
想到这里,夏晚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瞬间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犹如出鞘的利剑般直直地刺向那个女人。
“你口口声声说这口子是我撞出来的?可有什么证据?”夏晚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迎上女人凶狠的目光,冷冷地质问道。
那女人没想到夏晚会如此镇定自若、理直气壮,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
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双手往腰间一叉,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声音愈发尖锐刺耳起来:“哟呵,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居然还敢抵赖?刚才明明就是你一个人不长眼地撞了上来,在场这么多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呢!你要是不想赔钱也行,那就别想从这儿离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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