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站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了老半天,可眼前的阿悦却像个木头人一样毫无反应,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夏晚渐渐失去了耐心,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丝烦躁之色。只见她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抓起桌上剩下的那碗水,快步走到阿悦面前,不由分说地将碗口对准阿悦的嘴巴,猛地灌了进去。
“咳咳……咳……”阿悦猝不及防之下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痛苦的声音。她一边咳着,一边怒视着夏晚,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说道:“你死心吧,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
此时的阿悦满脸涨红,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可怕。
夏晚见状,不仅没有丝毫害怕之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笑。
她用一种慢悠悠的语调说道:“呵呵,谁说我需要从你口中听到些什么呢?你呀,就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等着死亡降临吧。哦,对了,今天我去城里的时候碰巧遇见郭震那个家伙了,她是你们少家主吧?我顺手就把他的双腿给打断了……
唉,真是有点可惜啊……以后你怕是再也没法儿给郭广华传递消息通风报信喽!”
随着夏晚的话语一字一句传入耳中,阿悦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如纸,原本瞪大的双眼此刻更是惊恐万状。
她颤抖着嘴唇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究竟是什么人?”
显然,对于夏晚所展现出来的无所不知,阿悦感到无比震惊和恐惧。
尤其是当夏晚提及到“少家主”这个称呼时,阿悦心中的恐慌瞬间达到了顶点。
要知道,“少家主”一词可是极为机密的存在,即便是在繁华喧嚣的京市之中,知晓此事之人也是寥寥无几。更别说外人了,他们根本不可能了解到家主手下竟然还有仆人的事情。
然而,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孩子,却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这怎能不让阿悦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夏晚完全无视她内心的想法,尽情地欣赏着她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面容。待欣赏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寻了一个凳子坐下。
只见她悠然自得地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之人说道:“本姑娘我啊,所知之事甚多,如今已经明白从你这嘴里怕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来了。
所以呢,你也就不必白费力气去寻思如何应对了,只需安安静静地忍受疼痛、等待死亡降临便好,毕竟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说罢,夏晚又凑近前去,仔仔细细地端详起对方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来。
随着观察的深入,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几分,甚至带着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意:“怎么样?现在你想必已经感受到那股钻心的痛楚了吧?
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这点儿疼痛对你来说应当还是能够忍耐得住的。只是嘛……后头还有更为剧烈的痛苦在等着你哟!”
当然啦,难过的不只是阿悦一人。
她端给吴三桂的那碗水,又怎会仅仅只是普通的白开水呢?其中自然是添加了些许特殊的佐料的。
要知道,此前吴三桂可是动过想要谋害她爹爹的念头呢,如此心肠歹毒之人,又怎能轻易饶过?
不过吴三桂的药效可没有这么快发作,念在他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份上,给他下的药,药效也没有那么烈!
眼看着药效开始逐渐发作,夏晚毫不留情地一把将阿悦拎起,如同丢弃一件破旧物品般,再次将其狠狠地扔进了位于角落里的那个狭小柴房中。
做完这些后,她稍稍思索片刻,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妥善处理好吴三桂的事情。
瞧着这人表面上似乎并无异样,但之后还是得多加留意、严密监视才行。
夏晚抬眸看向自家老爹,只见他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丝毫什么要开口的打算。
夏晚见状,心中暗自叹息一声,知道指望不上老爹主动说什么了,只好无奈地率先开口问道:“大队长今天可是整整一天都在四处找你呐!大家都以为你遇到了什么紧急状况,跑到城里亲戚家里去了,你之前进城真的只是去走亲戚吗?”
吴三桂似乎并没有想要隐瞒这件事情的意思,他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我是替阿悦去买些东西的,偶尔也会帮她给别人捎带个口信啥的。”
夏晚不禁微微一怔,心想这个人竟然能得到阿悦她们的些许信任,要不然怎么会放心让他帮忙捎口信呢?
一念及此,夏晚便顺口追问道:“那你这次是要给谁捎口信呀?”
当听到夏晚这样询问时,吴三桂再次开口说话,但这一次他的语气之中却饱含着深深的恨意:
“阿悦说钢铁厂里那个叫郭正的人是她的同乡,所以就让我跑一趟去替她向那个人报个平安。”
说到这里,吴三桂忍不住苦笑,他当时可真是傻得可以啊!哪怕心里头对这事有点儿怀疑,只要阿悦随便说上几句甜言蜜语,他就连想问清楚的念头都会立马打消掉。
他到现在都还弄不清楚当时究竟是被何物所迷惑住了心神,因为那仅有的一次所谓的救命之恩,便这般轻易地选择去信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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