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旷的地面突然变成了一汪池水,粉嫩的莲花娇艳欲滴,水里的游鱼在假山缝隙中嬉戏院墙那两棵大树真的挂上了秋千,是半躺椅那种,可以躺坐着荡秋千。
原本的放石桌那块变成了凉亭。
“是钱文瀚要回来了吗?”
“二公子暂时未传信说要回来。大人知道夫人搬来偏院,特意叮嘱修建了这些,希望夫人喜欢。”
李若柳撇嘴:“不喜欢还能变回原样吗?”
“当然。”
这话李若柳信,无非花费些时间和金钱,没什么难办的。
李若柳蹲在池边,声音闷闷的:“卜辞”
“夫人有话但说无妨!”卜辞站在他右侧保持一米距离。
“你说他为什么不放过我?一会儿凶巴巴一会又这么好,我又不是猴子,干嘛老这么逗我!”
卜辞抚额,夫人的形容词真是别致。
“大人一直身居高位,身负重任,所以平时不苟言笑了些,但自从夫人进了府,在下看得出,大人他爱笑了,情绪也有波动。”
卜辞有些无奈,他一个没心上人的男子怎么能给另两个男子搭桥呢!他又不是喜鹊!难绷!
“不过就是演戏,干嘛说得多深情似的,我和钱文瀚没可能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未认识过他!其实杀了我是最直接的,与其担心我搞破坏,还要委屈自己对我好,不是找罪受吗?”
呃……
“夫人言重了!其实大人他……”
李若柳走到院墙处看着秋千口中感慨不已,眼睛却紧盯着放在墙角的木梯,应该是用完没及时搬走。
“这可真像是给我打造的笼子啊!你说呢?”
“夫人说笑了!其实大人对夫人……”
“大人你怎么来了?”
卜辞下意识回头,李若柳猛提一口气爬上木梯,不过几秒就上了墙头。
身后并没有钱元卜辞正疑惑,回身见李若柳顺着墙头在走,大惊:“夫人你做什么?”
李若柳傲娇道:“告诉钱元,这戏我不奉陪了!”
李若柳借着树一落地拔腿就跑。
“他人呢?”
卜辞见这回真是钱元,指着木梯呆愣道:“夫人,爬墙跑了!
钱元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出,心道坏了,忙唤:“来人,速去把夫人找回来!不行,我也得去!”
李若柳跑了没多久就腿发软,又饿又累膝盖还疼,喘息不止:“早知道吃饱了再跑!”
天乌漆麻黑的,一路上也没人,李若柳正想着要不要去郡公府,一人重重拍在他肩上。
坏了,被跟踪了!
“这位公子,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画上的人?”一刀疤脸举着一张画像笑眯眯的问,身后跟着三人一人扛着一把刀。
虽然画像画的丑,但李若柳还是第一眼看出是自己,无奈了,下手可真快啊!
李若柳不答,扬手就是一阵红色烟雾,撒完就跑。
“你……咳咳……”
“咳咳……老大是辣椒面。”
“咳咳……”
杀手组四人眼泪鼻涕泗流,一边哭一边叫嚣着:“站住!”
李若柳提起衣摆就跑,身后四人骂骂咧咧提刀追来,只隔了有十来米。
“站住!不要跑了,我们不要你的命,只要你一只手,你委屈点给我们不就好了嘛?这么跑累死我了!再跑我要扔刀子了!”
要一只手?
李若柳顿住了,迎面问向刀疤脸:“是罗尚派你们来的?”
“诶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一小弟脱身而出被刀疤脸一巴掌扇过去:“对,对什么对?江湖规矩呢?怎么能随便泄露雇主信息?你这么不讲武德,小心给你踢出四人帮!”
“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原来是他,我还当是罗勇!
李若柳问完又拔腿就跑。
“诶诶诶,老大他又跑了!”
“愣着干什么呀?快追呀!”
刀疤脸三下五除二就追上来举刀便横在他脖子上。
“再跑我就不止砍手了!”
“老大,那罗尚只给了砍手的钱,没给砍脖子的钱啊!”
“不砍脖子,那就先砍脚,这双腿跑得贼快,差点追不上。”
“嗖”
突然一阵破空声传来,架在李若柳脖子上的大刀断成两截,箭矢斜插入地好几寸。
李若柳盯着箭身,是上好的桑柘木,心下一凛,职业杀手,可能还是出自军营。
李若柳回过身,夜风吹来,吹得他发丝扬起。
正对面屋顶一个全身黑衣蒙面男子手持长弓,眼神冷冽。
他的眼是异瞳。
刀疤脸看着自己的断刀骂骂咧咧:“谁呀?谁干的?不知道这刀爷可是花了一两银子的吗?”
黑衣男子飞身落下,一步步从黑暗中走出。
刀疤脸见黑衣男子,不由小声嘀咕:“这人是谁?你们认识?”
“没见过/不认识!”
为首刀疤脸见况,扬声问道:“这位兄台,这个容若是我们四人帮先遇见了,都是道上混的,怎么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