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苦守寒窑五年,本就已经很辛苦了。
现在他又怎么舍得再去伤害她,可如果不教她,她真的会知道怕吗?
一想到刚刚。蛇离她那么近,只要自己在晚上一步,他就会被咬到会中毒。
所以他怎么能当成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这个女人胆子太大了,根本不像这个朝代的女人。
她这么下去早晚是要吃亏的,他不能等到有一天她受伤了才出手吧。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夫人拉开。”
两名护卫上前一左一右拉着沈兰心的手便将她提了起来。
就算沈兰心自己也是有点功夫在身的,可面对两个大男人,她确实是挣扎不过。
原本还不求饶也哽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最后只剩下泪眼婆娑的哀求:“徐哲远,求你了,你放了她们吧。”
“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此时,她真的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柔弱。
幸亏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敢跟徐哲远动手。
否则她是真的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人家真的是将军呀。
可这两个小丫头太可怜了,她们不该被自己牵连。
“徐哲远我,啊不,相公,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我以后一定不独自上山,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当中。”
“求求你了,别打她们。”沈兰心自己都没想到,还能表现出这般的柔弱。
她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主打一个变脸快。
这让徐哲远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以前这女人软弱的有些赖皮赖脸,后来又变得独立。
可现在这副表情到底该用什么形容呢,你说她赖皮可是明明是我见犹怜。
认错态度如此之好,还能说什么?
再看那两个小丫鬟瘦瘦弱弱的,三十板子下去,恐怕不死也残。
他甚至有些后悔,刚刚自己冲动了,干嘛非得打三十呢?十板子不好吗?
再见这女人哭得如此,梨花带雨,想着给台阶赶紧下吧。
要不然的话,真的把那两个小丫头打死了,他也会一辈子心里不安的。
而且这种情况,这女人应该是知道怕了,下回应该不敢了吧。
他俯身伸手捏住沈兰心的下巴。
“我只跟你说一次,这里是京城,不比徐家村。”
“往日种种不要再提,你现在既然是将军府的夫人,很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
“保证自己的安全是最基本的,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沈兰心狠狠的点了点头,眼泪落在了男人的手上,样子可怜极了。
看到他是真的怕了,徐哲远也有些心疼。
明明是担心人家,现在把人吓成这个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耻。
他起身,将沈兰心打横抱起:“你还没敷药吧,我帮你。”
说完便再次将她抱回卧榻,可他没注意的是,沈兰心脸上的泪早就已经没有了。
只剩下在他转身之后的白眼:“狗男人你等着,你敢这么吓我,你等着啊。”
从山上带回来的新山货很快变成商品摆在了胭脂铺内。
大清早,把胭脂铺摆满后,徐哲远和沈兰心便回了家。
今天是新先生来家里的第一天,夫妻二人想一起见见这教书的先生。
其实按照这个时空的规矩,一般都是女 主内男 主外。
但是,沈兰心却不愿意,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更愿意遵从本心。
二人坐在客厅正坐上,沈兰心倒是头一次感受了这个时空的不同。
高高在上,俯视下边的人,虽然这让她有些不自在,可是入乡随俗。
她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抵触,因为如果那样,会被别人认为没有教养。
徐哲远选中的教书先生是卢尚书的门生江怀。
这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他长的斯斯文文,身材颀长,儒雅安静。
虽然有些瘦,但是却并不弱小的感觉。
他彬彬有礼的向徐哲远和沈兰心请安。
“拜见徐将军,徐夫人。”
“江夫子不必多礼。”徐哲远连忙回答。
“听闻你是卢尚书的门生,还是卢尚书破格提携之人,想必一定是才华出众。”
徐哲远为了给孩子找江怀做老师,可着实是费了些力气的。
江怀早就已经中了秀才,不过两年前的贡试因为生了一场病才没有参加。
之后他便没有回家乡,而是留在了京城,拜在卢尚书门下的白马书院教书。
一方面准备上京考试,一方面也赚些生活费。
但他文才好,据说他的字体玉金刀已自成一派。
一手好字天下难寻,这个时代的人能写出一笔好字是绝对加分的。
更何况江怀的字是特别好,在这京城小有名气。
沈兰心在他们的对话中才知道,心里暗自思量着。
可惜这是个不知名的时空,否则,能写这样一手好字的人。
他的字要是留传后世,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