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得腰疼了,顺着那条蛇跑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然后迅速的抬起木棍再次重重的砸了下去。
兴许是刚刚那蛇本来就受了伤,再加上她这一棍打的不偏不移正中7寸。
只见那条蛇在地上抖了两下,接着便不动了。
她现在可没有空去管到底从哪儿飞来的石子。
直接如法炮制,抓住蛇腮,放出蛇血,勾掉蛇胆。
依然是动作行云流水,再然后就是将那剥掉蛇胆的蛇扔进了身后的背篓里。
之后她拍了拍手,正在窃喜之际,才想起刚刚的石子是谁扔的?
突然间发现身后好像有人,她十分缓慢的转身,手不自主的握紧了刚刚的匕首。
一个转身用了好半天,她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动,她便也不会动。
直到整个人彻底的转了过来,才看见了徐哲远那好看但如冰的脸。
“呀,相公,你这么快就下山了。”
沈兰心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脱口而出一句相公。
可是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叫的这么亲切,还叫上相公了。
她满脸的谄媚,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相公.....”又说了一句。
但徐哲远的脸却更黑了,他刚刚亲眼目睹了这女人是如何将一只蛇抽筋扒骨。
也是头一次见到一个女人可以见到蛇的情况下能够面不改色。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
“你想什么呢?”见他不说话,沈兰心却绷不住了。
“不是让你在家呆着吗?谁让你出来的,你腰好了吗?”
男人冷冷的声音传来,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悦。
“我这不是想到山上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利用的。”
沈兰心低下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对着这狗男人居然还心虚起来了?
按她的脾气,这狗男人如果敢多说一句难听的话,他俩今天就在这必须死一个。
可是现在怎么颇有一副小娇妻的作风了呢?
“这是什么情况呀?”沈兰心也实在是搞不懂自己,这是一天天的到底是怎么了?
一会儿对着男人咬牙切齿,一会儿又觉得他可怜,一会儿又觉得他温暖,一会又想呼死他。
“你知道你刚才抓的是什么吗?”男人低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蛇呀,白花蛇,很名贵的,可以泡酒可以入药,我好不容易抓住两条。”
此时沈兰心才发现,男人身后背着的巨大的背篓,那薰衣草紫色的花瓣已经溢了出来。
“你这么一会的功夫就采了这么多呀?”沈兰心连忙上前想去男人的背篓中看一眼。
可刚要靠近他的时候,却被他的大手直接打开。
“你离我远点,手洗干净了吗?别碰我。”
黑哟。这狗男人倒是警惕性蛮高的,还知道自己抓完毒蛇不能碰他。
“放心吧,我刚刚的操作手上是不会沾染到蛇毒的。”
沈兰心满脸的自信,其实徐哲远心里也知道这女人一定是有分寸的。
她不是那种做事毛手毛脚的人。
更何况如果她真的沾上了蛇毒,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从容淡定。
但他心里就是有气,没见过哪家的女人会像这个女人一样胆子大的要命。
一天到晚想一出是一出,明明腰伤没有好,明明想让他好好在府里休息一日。
他可倒好,居然跑到山上来抓蛇。
深深吸了一口气,徐哲远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怎么想怎么心里笃定。如果刚刚不是自己及时出现,那蛇很大程度会咬到她。
那时她还能像现在这般淡定吗?她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吗?
想到这徐哲远缓缓上前,不断的靠近沈兰心。
他原本个子就比她高出很多,此时一副居高临下俯视的态度。
“你为什么三番四次的忤逆我?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是家里下们没有告诉你,还是你自己不听管教?”
“如果是他们没有告诉你,我一会儿回去一定好好罚他们。”
徐哲远的目光透着寒气,紧握着双拳指尖泛白,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气了。
可他到底气什么?自己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沈兰心心里想着。
虽然总感觉有些心虚,但她不想在气势上输给这男人。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他们告诉我了,说你来山里了。”
“可是我就是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可以带回去。”
“结果就发现这里有白花蛇。你干嘛那么不高兴?”
“我不是普通的女人,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我自己可以面对所有的一切。”
“你不在我身边5年,我不也一样活得很好吗?”
其实沈兰心并不想再提5年的事,但她要怎么解释她突然间变得这么独立。
突然间变得可以一个人面对所有事情了,她只能把这种转变强加于这五年独守寒窑。
提到这五年,徐哲远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顿时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