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平时少你吃的了吗?三叔今天才刚跟咱们团聚,你少吃一个又怎么了?”
宋以宽哪有心情吃饭,他默默地把鸡腿又放进侄子碗里,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感觉嗓子里堵的难受。
两个多月前,时悦还亲自把他送到城门口,等着他带回来大哥大嫂的消息。
哪里想得到,当时一回眸,一挥手,就是永别。
眼泪啪嗒又掉进碗里,宋以宽把头埋得更低:“时悦她,在哪儿,我明天去看一看。”
“三叔,你别哭了,大姐姐没死。” 一直沉默寡言的宋时岚突然开口,她实在受不了心里的煎熬了。
那天在应城码头上,她和宋时悦分别站在两边,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拿着一个毛巾捂在宋时悦口鼻上,宋时悦片刻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他怀里。
从那时起,她就天天做噩梦,有时候梦见宋时悦呆呆地来到她床边,不言不语地看着她阴笑;有时候梦见她哭着揪着自己的衣领,要把她也拉到码头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