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是......”
阮木双眼蓦然变得赤红起来。
他当年带着最得意的亲传弟子,曾经前往青州,试图以那个获得通天塔的人,成为他弟子试剑的磨刀石,铸就一个无敌之心。
但没想到惨死那人之手。
当时杨慎的出现,甚至让他无法当场报仇。
以至于后来前往上清宗的另一名亲传,同样遭受了毒手,就连诸道演武之时,让人带上镇宗至宝,都无法得报大仇。
如今这道声音一出现,阮木脑海中便当即浮现出那人的容貌。
“孽畜,你好大的胆子。”
阮木大怒,更无法接受自己的天灵盖,竟被一个炼脏小辈按住,他浑身罡气犹如一座复苏的火山,顷刻间狂暴,想要活生生震碎身侧之人。
然而下一刻。
‘嗡’
陆沉掌中罡气吞吐,太阳神火瞬间没入阮木体内。
“呃啊!!!”
一道凄厉的惨嚎猛然响起。
只见阮木眼耳口鼻,皆升腾起淡淡的金色火光,好似整个人莫名燃烧起来了。
但实则陆沉控制着火焰。
并没有将他第一时间焚成灰烬。
“来吧,告诉我,你们太阴道宗的人,都在哪里,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当然,你也可以不说,你的外面弟子,嘴应该没你这么硬吧。”
陆沉稍稍收敛罡气,让他开口说话。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如此强大,妖魔,你,一定是妖魔所化。”
阮木痛苦低吼。
他的脏腑近乎被烧成灰烬,纵是以宗师之能,想要活下来也不可能了。
更让他心中震惊的是,诸道演武时,一个尚未炼脏有成的武者,能杀换血圆满,就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如今竟让他瞬息间没了还手之力。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他可是一位掌握了大势的宗师啊。
一举一动间,皆是天地大势,一个境界尚未......
“换血?”
“你竟换血大圆满了?”
阮木不可置信的死死瞪大双眼,嘴里嘶吼着邪魔之类的话语。
陆沉蹙眉,掌中红芒大盛。
‘噗’
刹那间。
一团赤红带着金芒的火焰,将阮木包裹住,仅仅两个呼吸,一堆灰烬便落在陆沉脚下。
“当啷”
重物掉落的声音响起。
陆沉定睛一看,灰烬旁一块暗红令牌滚落。
“这老家伙的毕生所藏,略显寒酸啊。”
他随手捞起令牌,瞬间就感应到了内蕴的玄机,只是脸上不免浮现一抹失望,跟密地内的宗师相比,收藏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摇了摇头,陆沉转身走出庙门。
门外。
一众官兵跪伏在地,身体抖若筛糠,齐天羽脚下踩着一人,脸色极其难看。
“殿,殿下,这全是太阴宗的那些大人,不,妖人的主意,我们根本无法反抗,内衙曾派人上京禀报,但无一例外,全都死在了路上。”
一个腰间挎刀的淬体武者,硬着头皮开口。
他看上去很年轻,年不过三十,似梅溪县的捕头,目光察觉到庙内走出的身影,头当即埋得更低了。
几个月的时间相处。
没人比他更知晓庙内宗师的恐怖。
那手段,完全可以说是脱离了凡俗的陆地神仙,一举一动便是天威,意志无人可相抗。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方才的惨嚎声,凄厉的可怕。
很难想象是遭受到了什么对待。
此刻这个跟皇子殿下,相仿年纪的年轻人走出,却不见宗师身影,结果很明显。
也非常可怕。
一位只存在传说中的宗师,竟无声无息死在一个小庙里了。
没有任何的厮杀。
好似常人杀鸡,手起刀落一切就都结束了。
“齐兄,劳烦让一让。”
一句话落下。
让那个捕头更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贵为大齐皇子的殿下,竟对那个年轻人言听计从,脸色瞬间由阴转晴,利索的走到一旁去。
捕头只悄悄的看了一眼,就将双眼闭上。
他知道接下来决定自己等人生死的,更多的是刚刚开口的年轻人。
“你有什么遗言吗?”
陆沉抓住地上年轻人的脑袋,一把将其拎了起来。
那人一身气息衰弱不堪。
明显是被齐天羽给废了。
他费力抬起眼皮,看着陆沉道:“我,我说,我什么都说,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说来看看。”
陆沉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太阴道宗跟妖,妖魔做了交易,它们答应为道宗提供武运,以及契合我宗功法的资源,极阴之力,道宗则是需要为它们提供,血食。”
那人艰难的喘了口气,继续道:“道宗按照它们的要求,会每年贡献一定数额的血食。”
“甚至在一些边陲小镇,养一些妖魔容器。”
“这是宗门的隐秘,我所知不多,只知道太阴宗师祖们,用那些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