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宣抛下一句,身影几闪的消失在了远方。
“是,遵命!”
常令辉,周得起二人看见潺仔明的惨状,顿感头皮一炸。
事情,已经变得棘手起来了。
对方竟敢在白天堂而皇之的杀人,实在是气焰嚣张!
不一会儿之后。
徐宣一路死咬对方,在他的追赶下,双方的距离已经越拉越近。
但对方几个眨眼下,便去到善水堂的粥棚里面,挤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让开!”
徐宣推搡着人群,走进领粥的流民群中。
只见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安静摆在地上,任人踩踏,甚至留下了不少的脚印。
当看到徐宣过来时,其他正在领粥的流民,以及一些施粥帮工,均是目露惊色,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此刻徐宣穿着一袭铜纹飞鱼服,腰挎冷月钢刀,神色冷冽至极,眸间隐有浓烈杀意透出,令人胆敢。
周围的流民见状,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都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路。
徐宣蹲了下来,拿起黑色夜行衣,亲手度量了一下尺寸。
这夜行衣尺寸不大,看上去有些玲珑,应该是一个女子的身形。
而且对方轻功不低。
虽然比自己弱了数筹,但也算是难得一见的轻功高手了。
“你们刚才有看到一个黑衣蒙面人,脱下衣服吗?”徐宣皱眉询问。
“回大人,我没看到。”
“我也没有看到。”
“这还真没有留意。”
周围的流民,均是神色畏惧的回应。
他们方才确实什么都没看到。
徐宣见状,心内已经有所推测。
对方可能已经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换上衣服,再将夜行衣丢弃于此,迷惑视线,好让自己找不出踪迹。
此刻善水堂的门前,还搭着不少的粥棚,不断有人排队领粥,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在这样人山人海之下,想要找到那黑衣人,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徐宣凝视看向这偌大的善水堂,内心已经是杀机凛然。
如果自己推测得没有错的话,那黑衣人,应该藏匿于善水堂中。
这时,善水堂里面,也走出一大群人,甚至有缺胳膊少腿的孩童,以及一些眼瞎口哑的青年。
为首的,是一位身材肥胖的白面中年,身穿黑色大褂,看起来没有修为的模样。
“这位大人,不知你过来我们善水堂,有何要事?”白面中年说道。
“你们这里,管事的人,统统给我出来!”徐宣脸色不善的吼了一句。
顿时,周围人都是面露惧怕之色。
“大人,何事?”白面中年再次镇定开口。
“哼,明知故问,本铜章如今怀疑你们善水堂,当街买凶杀人,暗杀了我的线人。”
“并且近日的孩童失踪一案,也可能和你们善水堂有关,速速让其他人出来!”徐宣继续语气不善道。
同时一身的杀意透露出来,让其他人都噤若寒蝉。
而首当其冲的白面中年,在这样浓烈的杀气之下,直接双脚一软的晕了过去。
“这位大人,请你稍安勿躁,我是善水堂的主事人,他们都是听我的命令行事的。”
此时,一个白衣胜雪,肤若凝脂的美丽女子,从善水堂内踱步而出。
这美丽女子一出来,其他难民就纷纷好似炸锅一般,脸色变得狂热起来。
“太好了,是蔡小姐出来了。”
“蔡小姐真是人美心善啊。”
“简直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子啊。”
“希望蔡小姐不要出什么事吧。”
……
“你就是蔡雨晴吧,很好,如今本铜章看见杀人犯走进了善水堂,我现在怀疑你善水堂和最近城内频发的孩童失踪案有关,并且包庇犯罪,现在你跟我走一趟吧。”徐宣神色冷漠道。
得押对方去了巡检司之后,他便亲自动手,大刑伺候一轮,不怕对方不招。
毕竟对付穷凶极恶之人,必定要比对方更加狠辣才行。
徐宣出示自己的铜章令牌,顿时引得四周一片哗然。
有好事者,甚至直接大叫起来。
“竟然是徐大力!”
“哇,外城谁不知道这头过山鹰的厉害?”
“啧啧,也不知道这善水堂,怎么招惹了这个杀神。”
“嘿,难说,你没听见徐大人所说吗,最近城外失踪了数十近百的孩童,都可能和善水堂有关!”
“啊,不会吧,蔡雨晴小姐,每日施粥,可是出了名的善人啊。”围观群众叽叽喳喳的讨论道。
蔡雨晴却皱起了眉头,眼神微变。
“徐铜章,仅仅凭你一人之言,未免太过轻易了吧?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的事,不能够乱说。”
“哼,你当我是好糊弄么,不知道你们的勾当?”徐宣语气冰冷道。
“今日无论如何,你们都要随我走一趟!如果你们真是清白的,那么本铜章也不会过多为难你们!”徐宣语气已经带上不容置疑。
顿时,蔡雨晴身边的几位随从,也是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