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天,都没有猴魔的消息,也让他很是不爽,只能做些其他趣味的东西,才能抚慰一下沸腾的怒火了。
“报!”门外一声大叫传来。
本来正在大汗淋漓的程之滇,便索然无趣。
那侍妾顿时得意洋洋起来,卖力的扭动一下腰肢,昭彰战果。
“程公子,那猴魔逃了,据说前往了其他府城,目前巡检司还在追捕,并且……”门外声音停滞一下。
“并且什么?”程之滇脸色一冷,直接在其他奴婢的伺候下,穿好衣袍。
“并且程屏护院,也死在了猴魔的手上。”门外声音再传。
啪嗒!
程之滇手中的毛笔,直接摔落在地。
他整个人愣在原地,脸色一僵。
“程叔他,没逃掉?”程之滇语气森冷道。
“没有,尸体已经被带回来了。”门外声音继续汇报,并且带上几分忐忑。
嘭——
房门被一下推开,就连旁边的一位奴婢,也因为躲闪不及,被他一脚踹开。
程之滇目光愤怒的盯着汇报的黑衣人,反手就是一个巴掌过去。
啪!
“真是一群饭桶,我让你们盯着他们两个,为何一直不见踪影?”程之滇怒骂道。
“他们跑太快了。”黑衣人畏惧道。
“程叔竟然也死了,那南重楼,也是废物!”程之滇面目扭曲,不断踱步走廊,神色阴沉如水。
“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些线索。”黑衣人迟疑道。
“什么线索?”程之滇问道。
“那猴魔施展的功法,似乎正是南重楼施展的神行无形步,会不会这猴魔,和那南重楼同出一门?”黑衣人如实说出心中猜测。
“你这么说来,倒是极有可能,本来我还想让你们连夜抓拿那姓徐的捕头,严刑拷打一番的,如今想来,这猴魔很可能是南重楼之前的仇家才是。”程之滇眯起眼睛,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不过,那姓徐的捕头,似乎也不简单,似乎是天生神力,目前已经被开碑手武道场的泰文来收为亲传,咱们之前寻找的那女人,也有了眉目,正住在开碑手武道场,咱们要不要出手?”黑衣人继续说道。
“暂时不用,闻香教已经有人和我单方面联系,不日将会有两位香主过来,我等先不要打草惊蛇,毕竟泰文来那老货的实力,也不在程老之下。”程之滇摆了摆手。
“还有,给我在黑市发布诛杀令,我要出白银万两,悬赏猴魔人头!”
“是,属下遵命。”
眼看几个黑衣死士都退了下去,程之滇再度回到房间内。
那侍妾依旧是撅起腚股,扭动腰肢,媚目如丝的柔声道:“程少爷,还要继续嘛?”
程之滇本来心头火气未消,又见得这番景象,当即狠狠一巴掌拍在其腰椎骨上。
咔嚓——
凄厉的惨叫伴随骨折声响起。
“程少爷,我是你最爱的侍妾啊!”那侍妾瘫软在床,发出惨叫道。
程之滇面不改色,冷漠下令:“本公子何曾爱过你这等下贱货色,来人,把她剁成肉酱喂狗。”
当即,便有几个黑衣人走出,将侍妾架了下去。
“不要啊!!”凄厉惨叫声响起。
不多时,已经有阵阵惨叫,伴随着斩切骨肉的声音陆续传出。
四周侍妾奴才,均是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内城的人都知道,程公子喜怒无常,经常肆意打杀手下人。
哪怕是王知县也知道此事,却依旧无人敢声张。
这,就是天人世家的威势,哪怕仅仅只是旁系,也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招惹的存在。
……
日子眨眼过了数天。
程家那边,似乎已经在鬼市发出悬赏通杀令,扬言只要击杀猴魔,便可以领取万两赏银。
而在南重楼身死之后,程之滇在九边城似乎也停止了动作,便是连闻香教,似乎也变得销声匿迹起来。
如此结果,正合徐宣的意。
清晨,大雾弥漫。
此刻徐宣身着单衣,手持斩首大刀,站立于庭院之中。
倏然间,徐宣深吸口气,而后一下吐出。
沉闷的雷音也在此时吞吐而出,好似一头凶猛巨兽正在狂啸一般,荡起大团的狂风,就连四周的落叶碎草,都被一下吹拂起来,漫天狂舞。
锵——
徐宣骤然拔刀,在出刀瞬间,刀已连成一线,交织连绵。
那浩大的刀光掀起阵阵的狂风呼啸,明明是重逾百斤的斩首大刀,在他的手中,却如拿着纸片一般轻易。
徐宣的身影在庭院之中疾闪穿梭,快若幻影,只见得冷冽的刀光闪过之后,片片落叶都已经被分作两截,四截,八截!
咻咻咻!
刀光纵横飞舞,徐宣身影极速穿梭。
仅仅只是数个呼吸的时间,那一些还在空中飘零的碎叶,都已经被无情刀光搅成粉碎。
而徐宣的燃木刀法,终于是突破到了三层!
风止。
徐宣身影收刀伫立。
心神感受之下,如牛境界的气血,好似火山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