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但自己出钱的房子,哪怕是租来的,心也会安定些的。
那一晚,两人躺下,少了昨晚的紧张感,可难免还有口干舌燥的时候。
一熄灯,窗外看不见月光,房里就是另一个世界,两人的呼吸都不敢大声,双手双脚乖巧得仿佛定在床上一般。
一个姿势久了,也会觉得累,转个身,动一动,一根小手指头碰到另一根,酥麻的感觉流转到两个年轻人火热的身体上。
万云的手心在暗夜里冒着汗,她不敢乱动。
周长城躁得口干舌燥,心里急得跟藏了十只乱窜的猫一样,手指却不敢挪动一分,就这样碰着她的手指边缘,不肯挪动,也舍不得。
两人像是僵持着什么似的,任由指尖触碰,却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也不好意思多说一句话,只能听到彼此轻轻的呼吸声。
可长夜漫漫,又跑了一整天,人终究会累,迷迷糊糊间,万云眼皮先阖上,熬不住,睡了过去。
听着万云熟睡的呼吸,周长城这才敢喘口大气,他的胸口、额头和掌心,全是夏季里湿漉漉的汗水,那个熟悉的小帐篷又嚣张地支起来了。
他痛苦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万云,胡乱地揉撸了一把,又怕惊动万云,咬着牙,停下手,心里只想,下回下回,等她醒了,就和她说说夫妻睡觉的事!
好不容易平复下身体的热烈,周长城这才转过身,就着窗外一点夜色,看到万云放在肚子上的手,他悄悄地,轻轻巧巧地包裹住女孩儿的手背,蹭了一把,大概也是常年干农活,万云的手心有一层茧子,但手背光滑,和他常年跟机器打交道粗糙的手是不一样的。
她的手这样小,他半个手掌就能包住。
暗夜里,周长城不自觉咧着嘴,再轻悄地摸一把,困意袭来,终是带着笑容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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