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口气,在看到侯夫人不悦盯着他的目光时便又提了起来。
他是毁了那粒毒药,但当时他正毒发,他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处理干净。
所以当承武侯说要搜查时,他才会在侯夫人看过来时刻意流露出不安的情绪。
因为他清楚,在事情还没弄清楚的情况下,侯夫人一定是站他这边。
果然,他忘了装那粒毒药的瓷瓶。
当然他也可将计就计推到给他下夹竹桃的人,但,有孟枕月在!
有她在指不定要生什么变故。
他不可将真切与自己有关的赃物留着,他不能冒一丝风险。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侯夫人那怒目中隐隐含着失望。
眼看面前的赵衔之垂下眼,面露犹豫的神情,侯夫人心下越发不满,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似的道:
“不必再费心扯谎,就算不用大夫,在后宅多年的明妈妈也是认识一些肮脏的东西!”
只见赵衔之先是一阵急咳,把脸咳得通红,也把侯夫人的心咳软化。
而后再很是吃力地伸手去拿那瓷瓶,看着那瓶子轻笑一声,道:
“这是我的补药丸瓶子,这两日吃斋念佛又练功夫消耗大,时常不适,北冽找胡大夫开的药丸,母亲不信可叫胡大夫来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