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又练了一天字,感觉还行了,选了一张又让小瓷拿去御书房。
小瓷机灵,脑子快。
把云青练好的字双手递给程松,面带心疼道:“劳烦公公帮忙美言几句,姑娘从昨日起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练字,手腕都要写废了,就怕练得不好,陛下不满意。”
程松点点头,拿着那张纸进去了。
承元帝忙着看京兆府理上来的折子。
这几日按照那卷轴也断断续续也查证了不少,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
怒斥拿着官员白拿朝廷俸禄,不干人事。
竟然干着侵占良田,欺男霸女,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勾当。
这两日上朝不断有官员喊冤,听得人头大。
本想把事情都丢给秦屹处理的,谁知道他说要乘胜追击,请旨去幽州了,沈渊又跟着去了。
安王本就身陷其中,要避嫌。
这事就交给了刑部大理寺京兆府一同查理。
每天都被递上来的折子气得发晕,最近发落了不少人。
每日都被气得胸口疼。
程松小心翼翼进来,将纸轻轻放在了一边,不敢打扰他,悄悄退到一边。
承元帝将折子仍在书案上,按了按眉心。
余光瞥到一旁的那张纸,拿起来看了看,“她又拿来了?”
程松忙道:“是,听说云青姑娘一直待在凤华宫苦练,废寝忘食的,就怕误了给先皇后抄经呢。”
“嗯。”
承元帝细细看了她临摹的字帖,确实比昨天有些进步。
虽然完全称不上书法二字,不过到底能入眼了。
还算工整。
承元帝见云青真的有在好好练字,短短两日,就进步飞快,态度又端正。
看着那字心情也好了些。
这般乖巧懂事,难怪屹儿喜欢她。
爱屋及乌,最近承元帝看她也顺眼了些。
“行了,让她好好抄经吧。朕瞧着她这次比前段时间倒是瘦了些,让凤华宫上下上点儿心,给她好好补补。免得屹儿回来,说朕苛待她。”
程松笑着应下,“陛下说笑了。王爷只会感激陛下。”
承元帝眉间舒缓了些,自手边笔架上取了支杆子细点儿的狼毫笔,递给程松。
“给她送去,这杆子细,朕用得不趁手。”
“是。”
虽是小小一支笔,可也是承元帝自用,又亲手选的,足见重视。
程松亲自将笔送到了凤华宫,向凤华宫上下转述了承元帝的话。
吴嬷嬷喜笑颜开,往程松手里塞了包银子。
程松推拒几下笑着接了。
既然得到首肯可以开始抄经书了,云青认真准备起来。
沐浴更衣,焚香祝祷。
准备上上等的朱砂,铺开宣纸。
平心静气静坐半刻,便坐在书案前认真抄写起来。
每一笔都写得无比认真。
云青力求完美,但凡写错一笔,都要从头来过。
看着一旁写废的几张纸,吴嬷嬷心里更加感动。
凤华宫的事自然瞒不过承元帝的眼睛。
听到云青这般懂事孝顺,心气更顺了些,也没一开始那么抵触她了。
就是出身低了些,屹儿已经手握重权,出身低点儿就低点儿吧。
贵在温顺恭良,日后夫妻和睦,屹儿每天也开心些。
入夜,用过晚膳洗漱后云青又打坐了一会儿,说要默念心经。
吴嬷嬷拗不过她,只得随她去了。
等到月上中天,云青才睁了眼,说实在累极了,想好好休息,不要人打扰。
吴嬷嬷都依了她,打发小瓷在偏殿外的偏房榻上对付着,小心些,别吵着姑娘。
云青静静躺在柔软雕花大床上,很快睡着了。
小瓷早就困了,轻手轻脚走到外间榻上,窝上了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呼吸。
云青在黑暗中轻轻睁开眼,穿上衣服。
点了小瓷的穴道。
凝神倾听外间动静,悄悄摸出了凤华宫。
此时已是深夜,深宫静得出奇。
云青五感尽开,一路来到了临清宫。
临清宫比之前萧索了些。
此时整个临清宫静悄悄的。
皇后一直病着,房中留了个小宫女守着。
云青伏在屋顶,四下确认无人安全,悄悄绕到了了窗户。
轻轻推开窗,翻了进去,走到那打盹的小宫女身边。
从怀里掏出小瓷瓶,打开盖子,一股异香淡淡飘出。
云青将放在小宫女鼻子底下挥了挥。
小宫女睡得更熟了些。
嘴角微勾,云青朝床上的皇后走去。
同样用迷药让她睡得更熟了些。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簪子,在她手背上轻轻划了一道。
渗出的血滴在簪子上,本就繁复的花纹,此刻更显鲜艳诡异。
将簪子放在皇后手里,云青悄悄退了出去。
…
“啊~啊~”
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临清宫。
随即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
小宫女也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