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陈主任!”在一座小土堆前,何暮云烧着纸钱,眼睛通红、神情悲哀。
“谢啥!学汝也是我朋友!”陈祖光将最后几张纸钱扔进火堆,除了唏嘘还是唏嘘。
有些真相他没法告诉何暮云,那位姑爷根本没找人,算起来那笔钱财应该被他给吞了。
真是活久见,这不就是拆白党么?可为何还能穿着那身皮耀武扬威?
陈祖光没告诉何暮云,不是惧怕王福生,而是不想伤口撒盐,失去丈夫的弱女子拿什么跟那人斗?
再说贿赂这事儿,本就敏感,捅出去,于私,加剧何暮云于那人的矛盾,于公,弄不好会把何暮云给弄进去。
妈的,怎么算都白白便宜了姓王的狗东西!
陈祖光觉得胸口有东西堵住,不吐不快,吐了则是更大的灾祸。
“三少奶奶,你有没有考虑…”陈祖光纠结,吞吞吐吐。
“考虑什么?”何暮云前路茫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三少奶奶,学汝不在了,你何不去与孩子们团聚?留在这里已没意义!”陈祖光委婉道。
东西没了,人也没了,有啥可守的?
“?”何暮云惊讶抬头,“还能走吗?”
当初锦城解放,来势迅猛,他们连出城都没来得及。
“能,打听过,走正常途径,去公安局办理移民或探亲就能走。”陈祖光眼中带着鼓励。
希望三少奶奶远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拆白党。
“好!我走!”何暮云干脆利落,这里没有她留恋的,“学汝,对不起,我要去陪孩子们!”
何暮云对着小土堆喃喃道,这里整日提心吊胆的。
如今鸠占鹊巢,胡公馆姓王的当家作主,连她藏匿的最后一点儿身家都被搜走。
“我没有盘缠...”何暮云难过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确定要走,我帮你办好,再通知你!”陈祖光不觉得意外。
“谢谢你,陈主任!待我与孩子们团聚,会把钱还给你!呜呜…”何暮云眼眶再次湿润。
在这里她举目无亲,小姑子胡茵茵与那姓王的与她已是死仇!
每日看到那一家甜甜蜜蜜,她怕自己忍不住,哪天提刀砍人。
“谢啥!”陈祖光惨然一笑。
三少奶奶他能找关系弄走,茵茵却无力搭救,只能与那姓王的日夜相伴,还有一个孩子羁绊。
睡梦中,一个浑身冰冷的身体挤到床上,胡茵茵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产后身体很虚,一点儿寒风就让她感到浑身寒气直冒。
“茵茵、茵茵!”王福生抱着暖和的身体,舒坦地喟叹。
“别碰我,滚开些!”胡茵茵挣扎,满是厌恶,身体冻得直发抖。
“茵茵,还生气呢?”王福生涎着脸。
“我那不是第一次当爹,什么都不懂嘛,再说哪个女人不生娃?不都好好的?”
“滚!”胡茵茵对这男人没了感觉,厌恶他的靠近。
“?”王福生坐起,黑暗中死死盯着胡茵茵,一言不发。
胡茵茵背对着没理会,好一阵后背空着,实在冷,拽被子裹后背,却发现被子拽不动。
转过身,却看到王福生目光森森,吓得失声尖叫,“啊!”
“哇!”这一尖叫,吓哭孩子!
“胡茵茵,别给脸不要脸!这胡公馆没老子罩着,早他妈给收了!你以为你还能安逸躺在这西洋大软床上坐月子?”
王福生恶声恶气道。
胡茵茵被子捂住嘴,浑身颤抖,这男人太可怕了!
“听话,咱们好好过日子!啊!”王福生抱住胡茵茵,不停亲吻。
胡茵茵身体抖啊抖,身体到心底都冷透了,牙齿咯咯咯打颤,身上鸡皮疙瘩直冒。
身边的婴儿哭得岔气,嗓音都哭哑。
王福生没理会,现在他憋不住了,需要就地解决。
“不要!”胡茵茵回过神,意识到王福生在干啥,忙推拒,“我还没满月,放过我!”
“茵茵,茵茵!”王福生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剥衣服。
“求求你,别这样,再等几天!”胡茵茵低声哀求。
“茵茵、茵茵,我爱你!”王福生不管不顾…
“小姐!小姐!小少爷怎么啦?”楼下宋妈听着孩子一直哭,忍不住上楼敲门。
“滚!”王福生低喝,随手抓起床头的水杯砸向房门。
正在兴头上,被人叨扰,不识相!
“砰!”一声巨响,宋妈吓得连爬带滚,逃回房间。
婴儿啼哭声也戛然而止。
不知折腾了多久,王福生终于满足,餍足地抱着胡茵茵,轻抚道,“茵茵,我爱你!”
摸到枕边一片湿冷,猛地坐起拧开灯,却见胡茵茵早已泪流满面,眼睛红肿,神情麻木。
“妈的,晦气!”王福生看着面目丑陋的胡茵茵,顿时索然无味。
起身穿戴好,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看到客厅空荡荡,总觉得少了什么。
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少了每日半夜似幽灵般坐客厅里发呆的何暮云。
脑海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