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她们本应是最亲近的关系,可骨肉分离十七年,如今看着,她心里只有陌生。
她不太自在地开口:“你就是李,李——”
“李蔓草。”
白氏点点头,端出高门主母的派头来:“蔓草,既然你已经回来,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想,别的其他事情我自会遣人去教你,只是洛京到底不比你们灵水村,你要记着,有些人嘴里说得好听,暗地里只会笑话你的出身,你万不可因着一些小恩小惠就什么话都与别人讲……”
这些关心与叮嘱,是谢瑶华上辈子做梦都求不来的,但现在听着她只觉得恶心,浑身都不对劲。
她直接打断:“你要说教的话不如改天吧!我累了,现在只想睡觉。”
白氏脸色一变。
她自认已经很温和很温柔了,那些叮咛也是发自内心,可李蔓草怎么能一点都不领情呢?
“可以来个人告诉我一声我住哪里吗?”
没有人说话。
谢瑶华轻叹:“看来这谢家是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啊,那这永宁侯府,我不回也罢!”
扭头就走时,身后传来白氏的惊呼:“蔓草!”
以及一声男子的呼喝:“李蔓草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