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晏拿到酒,就把季安澜约了出来。
“这是十斤青梅酒,一斤一坛。不过……”
原想着她是用来待客的,这十斤酒分有两种,想必她也不能一一品尝。原想瞒着,但见着她,骗她的话又说不出来。
“还请季姑娘见谅,我那友人原是酿了两种青梅酒,先前那种装了七坛,这三坛是另外一种。”
递给她一玉瓶,“你可以尝尝看,若不合适,我再想办法。”
心想一个谎要无数个谎来圆,这七斤青梅酒,满京城就这么点了,再寻不着了。
哪还有别的办法想。
原就是个托词,想借着让她品鉴,好与她多见一回,谁知她会买来待客呢。
想着费益昨日瘸着腿来找自己,两臀就一顿紧,似乎也疼了起来。
“哦?竟是两种青梅酒!”
季安澜恨不得多一些酒类往会仙楼里添,好增些人气,见多了一种,自然是更高兴的。
倒了一盅浅浅抿了抿。
“倒不如先前那种醇厚。但也不差什么。”
顾少晏暗自松了口气,他寻这三斤青梅酒,可费了不少功夫。
好在她满意。
季安澜想着这两种酒都比她酒楼里的青梅酒更胜一筹,便说道:“若你那友人有意出售,我可以帮着牵线。”
顾少晏心里一苦,他哪有什么会酿酒的友人。
上哪寻酒出售给她。
“多谢季姑娘好意。待我问问看,若他有心出售,我便再来寻季姑娘。因先前已经有人与他接洽,我这也不好应承。”
好愁,他上哪找这么多青梅酒。
回府后,想着今日见着了季姑娘,安抚到那颗落莫的心,一颗心雀跃不己。
果然古人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以酒会友,能交天下朋友。
这不就让他见着季姑娘了吗。
“来人。”
阿年阿吉跑了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你们使些银子,四处打听看看哪有好酒,市面上不多见的好酒。各处打探打探,若有人私藏好酒,便高价买了来。”
“啊?公子买那么些酒做甚?”
还高价买来。公子怕是不知道私库里还剩多少银子,莫不是要全填了酒国去?
“你们管我做甚。让你们去寻就去寻。莫多问。”
阿年阿吉苦了脸,“真高价买来啊?”
“要我说第二遍?”
倒也不必。两人苦着脸出去了。
也不知公子都结交了些什么人,市面上的酒都不能满足需求了?
尔后,季安澜又见着了顾少晏几回。
每一回他都是拿了各种酒来让她品鉴。要么亲自拿了来,要么托安冉带来。没想到他对酒了解如些深,让自己受益匪浅。
短短半月,她就喝了十好几种酒。
好些还是她听都没听过的酒。
顾少晏是又喜又愁,喜的是能多见她几回,她现在对他印象好了不少,态度熟稔了不少。但以酒做媒介……
上回他不查,让她品到一种烈酒,看她差点醉倒在自己面前,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股心疼数日未消散。
“你们两个蠢东西,得了酒,不知问一问对方,是烈酒还是果酒,心里就没个数?”
阿年阿吉被他骂得头都不敢抬。
想着定是坏了公子的事。低头认错,“请公子责罚,下回我们知道注意了。”
两人是小心注意了,连酿酒的人是男是女,何方人氏,何样年纪都问了个清楚,只是顾少晏这边却在思考其他见面的媒介了。
又过了些日子,临安王府来给季知柳问名。
季明堂这个父亲才惊觉,二女儿都定下了,大女儿还没着落。
到刘氏面前一说,刘氏也回过神来。
“平阳王府那边是怎么回事,别不是在涮着咱们玩吧?”
“那应该不会。只是这么拖着,到底不好。”
大的没着落,小的如何出嫁。
刘氏猛地想起一事,“小刘氏那边可有把汤药给知柳喝了?”
如今才问名,婚事最早也得明年了。这要是大了肚子,是要先于安澜出嫁,还是让安澜在她之前匆匆嫁人?
季明堂醒神过来,就是一阵羞臊。
“喝了的。我后来有问过。她们母女也不想大着肚子嫁人。”
刘氏松了口气,“那倒是还好。不过那药到底伤身子,以后可得叮嘱你女婿多疼知柳一些。”
季明堂点头,“年氏说聘金多一倍,也算是弥补。”
刘氏便有些感慨,“我先前还道知柳心高气傲,这也瞧不中,那也看不上,不知要给她寻怎样的婚事,没想她自己倒是捡了一桩好亲。”
“可不是。听说赵四公子现在都改了,都不往脂粉堆里凑了。”
“那可好。知柳以后也少受些罪。”
又想起季安澜的婚事,一阵头疼。
“你找个机会见见赵三公子,看他到底什么意思。若不喜欢安澜,咱们也别上赶着,满京城又不止他一家能嫁。”
季明堂点头应下。
刘氏又交待:“这些日子我禁了蓝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