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该赔?”
“没说不赔。”季安澜笑笑。
“当时你母亲从楼上下来,丫环捧着匣子走在前,于拐角处与邓姑娘相撞,要说赔偿,你家丫环至少该赔一半,因为是她没把东西捧稳。还有店家该赔一半中的一半。因为进出口设置不合理,伙计也没提醒,造成客人损失,店家自然该承担责任。”
众人细思,觉得此话有理。
“而一半中的一半,才该由邓姑娘来赔。她大度,把责任一个人担了,砸锅卖铁也要还你家银子,没想逃避责任,这才是把妇言妇德学透了,持家担事的好典范。”
邓怀媛听了差点飙出泪来。
那会为了凑齐两千五百两,母亲变卖了她不多的嫁妆,又把给她攒的嫁妆也拿去卖了,把过日子的钱也凑上,才终于凑够。
现在季姑娘说不全是她的责任。
说她是妇言妇德的典范,她没有见钱眼开,她没有想私藏!
一众贵女被季安澜这番话惊到,看向邓怀媛的目光都变了。
潘淑娆脸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吃了季安澜的心都有。
她家收了钱,现在说一半责任在她家?
跟在季安澜身后的婉婷、惜月等人憋笑憋得苦。让你惹我大姐!我大姐那张嘴没几个人说得过。
不远处,平阳王妃和婆子看了全程。
“那位就是季侯府才回京的大姑娘?蓝氏前头留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