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真没多想,只是想知道他和魏长征的关系。
刚才魏长征看周屿淮的眼神很不友好,要不是王婶子再闹。
就凭那眼神,乔晚都要怀疑,魏长征想冲上来揍周屿淮了。
“她是谁的青梅竹马我不关心,我想问的是,你和魏长征怎么了?”
周屿淮很少叹气,这次长叹一声:“因为马超,我把魏长征揍了。”
“魏首长还跑去找爸闹过,让我道歉认错,最后被爸怼了回去。”
乔晚切着菜:“呀,你还是院霸啊你?”
周屿淮坐在小马扎上,抬眉看了她一眼,“不算....吧?”
“不过打架厉害点罢了。”
他细细道来。
马超以前喜欢柳菀清,柳菀清从不拒绝马超的好,就连大院的很多人,都认为他俩会成为革命伴侣。
柳菀清从未否认过一次。
马师长就去柳家提亲,哪儿想到柳菀清当众数落人家儿子。
嫌弃马超是个文弱的男人,嫌弃他是个戴眼镜的,还说看上瞎子,都不可能看上他。
让马超别再纠缠她了。
马师长被气得不轻,在柳家发了一通脾气,砸烂了提亲礼,带着怒火就离开了。
因为柳菀清给的难堪,马超有段时间一蹶不振,恰好周屿淮回京探亲,得知了这件事。
周屿淮劝他看开一点,缘分到了,心仪的姑娘会懂他的好。
好死不死,遇到魏长征和柳菀清同行。
魏长征又损了马超几句,马超气不过,就跟魏长征打起来。
魏长征好歹是个当兵的,马超的确打不过。
“我就一脚踹翻了魏长征,然后把人按在地上,让马超使劲打。”
“他把魏长征打成了猪头,我想着,差不多得了,别把人打死。”
周屿淮说到这里时,就像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一样。
“马超从小跟我混,他被人下了面子,我说什么都要帮他出出气。”
“魏长征当时在地上一直嚷嚷,我觉得吵,一拳把他打晕了,他被送去了医院,后来得不到我的道歉。”
“估计怀恨到现在。”
周屿淮对自己有深刻的认知,只要脱下这身军装。
他是个不绅士也不君子的人。
就是个护短也有缺点的普通人而已。
“回来后,我听说了柳菀清很多事,不止和马超走得近,还和大院其他同龄人男同志都关系好。”
“给别人产生了不该有的误会,都知道她要嫁给魏长征后,精神状态都半死不活的。”
“说什么失去了知己,失去了懂他们的人,失去了挚爱....我都懒得劝他们。”
甚至当时产生过一种冲动,就是教训柳菀清一顿。
她不是把自己当男人吗?
不是看不起大院的女同志吗?
那就用男人的方式解决,谁输谁哭,跪着叫对方爹!
但想想算了,怕外人误会,误会他是不是嫉妒魏长征娶了柳菀清,而走火入魔了。
周屿淮这才没去找柳菀清麻烦的,否则一定会带着一帮男同志去柳家闹。
敢耍他的兄弟,真是活腻了!
乔晚想到柳菀清的模样,有一说一,长得是挺漂亮的。
“她不是女人吗?为什么看不起女同志?”乔晚问。
又随口说
“你们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女人能做的事,男人未必做,你们有什么看不起的?”
“诶...媳妇,别扯上我啊,我又不是她。”
“再说了,我哪儿知道她怎么想的。”
乔晚笑了声,“看把你吓得,我又没说你,把火加大点,我要炒菜了。”
这边气氛和谐,另一边剑拔弩张。
魏长征在家发火,一脚踹翻了柳菀清的箱子。
衣服散落在地。
“让你收拾家里,我回来好住,你倒好啊,给我出去惹事,尽给我丢脸!”
“柳菀清,真把你当盘菜了啊,以为这里是京市,谁看见你都会走不动路是吧啊!?”
柳菀清不惯着他,也踹翻魏长征的箱子,还把行军包砸在墙上。
“你以为你谁啊,敢对我大呼小叫!我在外被一群人指着鼻子骂,你呢,啊,孬种一个,都不敢骂回去,我要你有什么用啊?!”
“我还给你生了两个孩子,有你这样的孬种当父亲吗!真给我柳菀清丢脸!”
.....
隔壁的王婶子,坐在院子里听见激烈争吵。
一点都不烦躁,还很满意,就该好好收拾一下柳菀清。
“妈,我知道你今天为我出气,可下次我们别和魏旅长对着干了。”梁嫂子给她按着肩膀,好好劝道。
婆婆的维护,她感激,可是害怕魏旅长真给自家男人使绊子。
王婶子拍了拍她的手,看向不争气的儿子:“还不是他?都当副团了,连最基本的人都看不清?”
“那柳菀清来家里,你就没发现你媳妇不高兴?”
梁副团抱着搪瓷缸坐在一旁,面露尴尬,他压根就没想歪过。
哪有他妈说的那么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