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桑一直都觉得,江榆是个挺疯的人。
她十几岁的时候,能将谈过恋爱的高中数学老师,眼睛都不眨地溺死在家里别墅的泳池里。
二十岁出头时,更能为了钱直接弄死一个无辜的人。
换成一般人做这种事,恐怕每晚都得做噩梦。
但她不会,反而拿着林柔那边得到的钱,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
陈桑和江榆之间一向不合。
现在江榆突然失踪,不光商湛想找到她,陈桑何尝不是如此?
因为对于她而言,江榆就像个定时炸弹。
一日不解决,她的心就一日悬在那里,没法彻底放下来。
陈桑对着霍峣问:“你觉得……江榆会去哪儿?”
霍峣眉心微蹙:“京城的地界都翻遍了,商湛这几日就差将这里掘地三尺,但依旧没找到江榆。她要么是刻意躲起来了,要么,跟人跑了。”
霍峣眸光微敛:“你怕了?”
“怕倒不至于,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安。”陈桑直白地说,“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别看江榆现在放报纸的事,针对是林柔和林嘉亦,但实际上,陈桑比任何人都清楚,江榆最恨的那个人,是自己。
一旦被江榆抓到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整死自己的机会。
霍峣张开双臂,轻轻抱住陈桑:“别怕,我不会让她有机会动你。”
陈桑起初还挺感动的,后来就发现霍峣在舔她,舌尖若有似无地舔着她的脖颈,比直接接吻还刺激。
事态的进行,明显朝着不对劲的方向在发展。
陈桑忍不住小声提醒:“这里可是办公室。”
霍峣应得轻飘,指腹轻轻婆娑着她的右脸,一下接着一下,不舍得放开。
“我记得,之前我们好像还没试过在办公室。”
陈桑呼吸一滞,喃喃道:“你不上班了?外头还那么多人呢。”
霍峣的眉心几不可闻地挑了一下,瞥她一眼:“有你,还上什么班?”
陈桑惊得心里直打哆嗦:“不行,我会忍不住,容易被人听到。”
霍峣最近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花样越来越多,陈桑在半途根本忍不住。
有好几次结束,她的嗓子都是哑的。
尤其是自打两人正式确立恋爱关系后,霍峣每晚都会想尽各种办法,将陈桑拐回他的别墅跟他一块住。
最近还开发出了新姿势,喜欢将人压在落地窗前,而他架着陈桑的一条腿高高抬起,人站在身后。
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精力旺盛的就像永远填不满的沙漏。
他之前说他耐*,是真的半点没说谎。
每回结束时,陈桑都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一回。
有一回,陈桑实在遭不住了,偷偷溜回自己的小窝躲清静。
结果,人才刚到家后,后脚就听到门铃响起。
打开门一看,看到霍峣抱着一张草席,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求收留。
问就是钥匙丢了,密码锁的密码忘了,又或者是家里停水停电了,突然跑进来一只大老虎,吓得他一个人不敢在家睡觉。
不管多离谱的理由,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编出来。
连陈桑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脑回路。
京城的冬天,晚上十几度的气温不是闹着玩的。
就算屋子里开了暖气,人睡在单薄的席子上也够呛。
陈桑做不出这么丧良心的事儿,往往霍峣刚把席子铺上,她就松口让他上了床。
奈何霍峣上床前,是个可怜人。
上床后,完全就不是个人。
陈桑有些怕了霍峣,既怕他太厉害,又怕会不小心被发现。
她颤着声:“你可别,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我在公司里还要不要做人?”
霍峣的回应简单粗暴:“那我现在就给人事打电话,让她宣布今天下午公司全体放假。”
谁也没想到,《长恨歌》里的“从此君王不早朝”,居然在他身上化为了实质?
说话间,霍峣就要掏出手机。
陈桑连忙摁住他:“霍峣,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在那方面……稍微有点不和谐吗?”
陈桑本来想趁机说说频率的问题,谁知话音落下,就见霍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理直气壮地轻哼道:“不和谐?谁他妈昨晚勾着我不放?”
一句话,将还没来得及开口的陈桑,瞬间打回原形。
但这次办公室paly终究没发展起来,因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陈桑吓得立马推开霍峣,整理自己的衣服。
霍峣受伤地看了陈桑一眼。
那一眼看的,都差点把陈桑看愧疚了。
连她自个儿都觉得,她像是什么提上裙子不认人的渣女。
在门口敲门的人,是林柔。
原本寻常人要见霍峣,至少得先提前预约,不然也得过前台、秘书等至少两道关卡。
林柔今儿个是摆明了要见到霍峣,直接顶着林家千金、商家少夫人的名头,冲破层层阻碍,直接找上了总裁办。
前台提前通知了,但内线电话打到办公室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