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下太子殿下,是相公的福气!”文秀秀缓缓站起身来,但眼眶里依旧闪烁着点点泪光。
赵浩轩关切地问道:“嫂子,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自从苏大哥离世之后,我本想抽时间来看看你和孩子,可是后来我出事了!”
“多谢殿下挂念,我相公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文秀秀点点头:“殿下失踪的事,民妇听说了,但是没想到殿下居然是东家的相公。”
“嗯,是的,多谢心瑶为苏嫂子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场所!”赵浩轩满怀感激,眼波中似有粼粼波光在闪动。
王心瑶嫣然一笑:“赵大哥,这是上天的旨意,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赵浩轩点点头,然后他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担忧:“嫂子,我出事之前,朝廷可是特意安排了抚恤金的,你们的生活应该有所保障才对?”
听到赵浩轩这么问,文秀秀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回答道:“殿下,实不相瞒,我们根本就未曾收到过一分一毫的抚恤金。不仅如此,那些可恶的家伙,还把我们从之前朝廷分配给我家相公的房子里赶了出来!而后,我们母子三人只能流落街头,过着风餐露宿、饥寒交迫的日子……”
说到此处,文秀秀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与愤怒,泪水又一次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下。
“岂有此理!这群混账东西!”赵浩轩听闻此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他紧握着拳头:“等我有机会回到京城,一定要彻查此事,严惩那些胆敢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之人!绝对不能让苏大哥的英灵蒙羞,更不能让嫂子和孩子们受苦受难!”
“谢谢殿下!”此时的文秀秀已经恢复了常色:“不过,后来,幸亏上苍有眼,让我遇上了方夫人,是方夫人救了我。而后,方夫人把我送给了东家!东家对我和孩子们很好!”
“是的,遇见心瑶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赵浩轩凝视着王心瑶,目光如炬,饱含深情地缓缓说道。
被他如此炽热的目光注视着,王心瑶不禁羞红了脸。
她微微低下头去,不敢与赵浩轩对视,但心中却早已如鹿撞,怦怦直跳。
时光匆匆,这天,赵魅儿终于风尘仆仆地回到了京城。
此时,阴贵妃正慵懒地斜倚在一把华丽的椅子上,手中轻轻端着一杯香茗,悠然自得地品尝着。
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正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赵魅儿,眉头微皱,面露不悦之色。
“死丫头,为何去了这么久才回来?”阴贵妃放下茶杯,厉声怒问道。
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狠辣。
赵魅儿闻言身子一颤,连忙抬起头来,满脸恭敬地道:“回主子话,属下下毒之后,就去找李道长了。”
一听“李道长”三个字,阴贵妃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多云转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光。
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哦?可是寻到我师叔了?他如今身在何处?快快说来!”
“启禀主子,我在南湖县找了很久,一直都没找到,后来没办法,我只好去了隔壁的黑丰县,终于在一处秘境之地的入口找到了他!”赵月儿依然面无表情的回复!
“什么?师叔在黑丰县?他怎么在那里?他去那里干什么?”阴贵妃满脸焦急地追问着,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你是否从师叔那给我带回了养颜丹?”
赵魅儿微微躬身,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主子,李道长说在秘境之中,有一种罕见的毒物,正是他苦苦寻觅的,他去里面找了。”
话音未落,赵魅儿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盒,然后,双手捧着玉盒,恭恭敬敬地呈到阴贵妃面前。
阴贵妃满心欢喜地接过玉盒,目光落在那一颗颗圆润可爱的养颜丹上时,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她看着养颜丹,满意的笑道:“嗯,十颗养颜丹,做得甚好!如此一来,先前你在南湖县办事不力之过,本宫也就不再追究了。”
说罢,阴贵妃小心翼翼地将玉盒合上,收入怀中妥善保管好。
随后,她再次抬眼看向赵魅儿,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她面若寒霜,眼神冷冽如冰,毫无感情地开口道:“哼,你这张脸,每次看到都让人觉得无比厌烦。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赶紧给我退下去吧!”
赵魅儿在听完这番话语之后,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是稍稍放松了一些,她暗自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过关了!
然而,尽管她早已习惯了那个如恶魔般存在的母亲,每次用那样恶劣的语气同自己讲话,恢复神识之后,她的内心深处,依旧会不可避免地被刺痛一下。
仿佛有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渗出丝丝缕缕的隐痛来。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却又时不时地冒出来提醒着她曾经所遭受过的一切。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敢有丝毫的表露、懈怠和不敬,依然恭恭敬敬地回应道:“是,主子。”
说完这句话,她微微垂首,静静地等待着阴贵妃的进一步指示。
终于,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