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阴贵妃一声令下,立刻有两名太监冲进来,不由分说地将那名宫女架住往外拖。
那名宫女满脸惊恐之色,拼命挣扎着从太监手中逃脱,连滚带爬地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磕着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
她声音颤抖着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婢以后绝对不敢再犯了,求求娘娘大发慈悲放过奴婢吧……”
此时,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原本清秀的面容露出极度恐慌之色。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和鼻涕混合在一起,流淌得满脸都是。
周围的其他宫女们看到这一幕,无不动容。她们紧咬嘴唇,微微颤抖着身体,眼中闪烁着泪光。
但谁也不敢轻易地表露出内心的不满。毕竟在这深宫内院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真是吵死了,还不快托出去!”坐在高位之上的阴贵妃却始终面沉似水,不为所动地冷眼旁观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那双狭长的凤目微眯着,透露出丝丝寒意,仿佛眼前这名苦苦哀求的宫女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可怜的宫女最终还是被太监无情的拖走了,随即,一声声惨叫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之中,渐渐的没了声响。
一段时间过去了,有公公进来禀报小宫女已咽气,阴贵妃心中的那股闷气,才稍稍得到缓解,整个人也感觉舒畅了一些。
她挥了挥手,示意周围伺候着的下人们全部都退下去。
等到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阴贵妃站起身来,朝着那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私密房间走去。
阴贵妃先是关上房门,来到她平时睡的床辅上,拉上床幔,打开床板,床辅下有一个小楼梯,她直接从楼梯下去,走进秘室后,径直走到那张摆放着香案的桌子前。
她从一旁取出一把清香,用手中的火折子将其点燃,接着恭恭敬敬地把香插进了香炉之中。
缓缓升起的烟雾须臾间便充斥了整个房间,然而阴贵妃仿若未察,黑气见状,即刻开始贪婪地汲取。
阴贵妃微微眯起双眼,对着那香案上若隐若现的一团黑气说道:“师父,您说,徐公公会去哪里呢?”
那一团黑气宛如一个幽灵,在那不停地吞云吐雾,沉默不语。
阴贵妃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紧皱,继续说道:“师父,如今皇上损伤了元气,总是以生病为托词,根本就不愿踏入我寝宫半步,这可如何是好?”
黑气对她的话仿若充耳不闻,依旧在贪婪地吮吸着香烟。
阴贵妃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师父,您说徐公公这次出去,会不会真的找到神医呢?那皇上伤元气的事岂不是瞧出端倪?”
阴贵妃忧心忡忡地望着那团黑气,仿佛希望能从它那里得到答案一般。
那团阴森森的黑气,终于开口说话了,她冷哼一声:“就算找到神医又怎样,这毒丹的毒性复杂,可不是轻易就能解的。”
接着,她用阴森的语气安慰道:“灵儿,放心吧,那皇帝小儿所服用的,是由我师弟李道长亲自炼制的毒丹。虽说我那师弟的修为不怎么样,但是他在炼丹和炼毒方面的造诣,绝对称得上是一流水准!”
阴贵妃眼睛一亮:“师父说得是,是我想多了,师叔的手段,灵儿最是清楚的。”
说到这,阴贵妃又微微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道:“可是,师父,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收到过师叔的任何消息了。就连小魅那死丫头的下落如今也是杳无音讯。”
随即,阴贵妃又恶狠狠地咒骂起来:“哼!这个该死的小魅,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如果当初他是男儿身,那直接就是皇长子,我何需如此辛苦去争。这臭丫头,叫她去给人下点毒,居然还能让人给治好,估计是下的药份量不够。”
阴贵妃心有不甘的又说道:“师父,你知道吗?听说南湖县总共才死了不到一万个人,不知道那太子到底有没有命丧黄泉!要是让他逃过一劫,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可就全都白费啦!”
只见那团黑气在空中翻滚涌动着,它发出一阵低沉而又阴森的声音:“灵儿,您不必为此事烦忧。只需让我尽情地吸收这人间的怨气,或是那源源不断的香火之力,用不了多久,我便能助重塑肉身。待我重获肉身之际,便是您纵横四海、所向披靡之时。届时,整个天下都将无人能与您抗衡!”
殷贵妃闻听此言,心中不禁大喜过望。她那双美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也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仿佛已经看到师父恢复肉身之后,自己威风凛凛、称霸天下的场景。
“谢谢师父,师父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殷贵妃娇柔羞怯地说道。
她脸色突然一变,原本娇羞的面容瞬间被凶狠所取代,眼眸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咬牙切齿地道:“到那时,我定要让那些胆敢忤逆于我的人生不如死!无论是谁,只要敢与我作对,都将承受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至于皇上,他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任何人都休想染指半分!”说到此处,阴贵妃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