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萧晗玉马上答应。
刚想去伸手扶她,小腿便狠狠挨了一脚。
萧晗玉咧着嘴,看了眼面罩寒霜的萧晗璋只得改口。
“好……像不太行。”
“为何?”
“为了找你,我那马被我骑了大半天,一时也没歇过,实在是筋疲力竭承受不了咱们两个人的重量了。”
林瑶抬眸看了眼萧晗璋。
见这人面色如常,十分坦然。
仿佛根本不是他搞的鬼一样。
林瑶抿了抿唇,又转头对萧晗玉说:
“那我骑你那匹,你跟萧大哥骑一匹。”
“那怎么能行?谁要跟他骑一匹。”
萧晗玉立刻出口反对,脸上那嫌弃的神色不像是演的。
“瑶儿还是你委屈一下吧,我可不会跟他骑一匹马。”
说完立即转身上了自己马,扬长而去。
生怕林瑶口里再冒出什么馊主意。
萧晗璋一笑,将人抱到自己马上。
用氅衣将人从上到下捂了个严实,二人才同乘回去。
快到营地的时候,萧晗璋还是从马上下来了。
他牵着缰绳,将林瑶带到了萧晗玉的帐子。
帐子里已燃起了火炉,暖烘烘的。
他吩咐人去请了太医,便被皇帝身边的人叫走了。
皇帝坐在帐中的书案后,见他进来忙问道:
“朕听说你带了人去搜山?人可找回来了?是谁走丢了?”
皇帝只听人禀报,说有人在山中走丢了。
萧晗璋急匆匆带了队人马去山中寻人。
并不知走丢的到底是何人。
“回陛下,是前户部尚书林明远之女林瑶,臣已经将人带回来了。”
皇帝想了下,这个人他有印象。
当时林明远临终托孤,给女儿安排了门婚事。
这事当时在街头巷尾都传遍了,他也略有耳闻。
“原来是她,人可有大碍?”
“受了些皮外伤,应是无碍,已让江太医去看了。”
听人没什么大事,皇帝舒了一口气。
林明远在朝期间绝对算的上是个贤臣干将,为了大晋呕尽心血。
这可是他的独女啊,皇帝私心里也不希望她出事。
皇帝点了点头,又问道:“她不是沈青云未婚妻吗?沈青云怎会让她独自一人出去?”
萧晗璋目光一沉,回道:“她二人已经退婚了。”
皇帝十分惊讶,正想询问下缘由。
此时禁军统领苏晔听闻萧晗璋已将失踪那人带回来,也进帐来向皇帝请罪。
“臣的疏忽,没能清场干净,才让人遇险,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抬抬手让他起来,反正人也无碍,皇帝不打算追究。
“苏统领不知想怎么请罪?”
此时萧晗璋却开口了。
“林大人的女儿落入陷阱中,险些丧命,到现在还神志不清,你就是这样带人清场的?”
皇帝有些愕然的看着他。
刚不说没什么大碍吗,怎么现下又说的这般严重了。
本次秋猎,须先由禁军带人清场。
确保林中没有太凶恶的野兽伤人。
里面的陷阱也要提前都找出来填平,以免有人误入受伤。
毕竟来的不是皇家贵胄,便都是朝廷命官。
一点马虎不得。
当得知有人出事时,苏晔着实捏了把冷汗。
萧晗璋回来后,他赶紧派人去打听是哪位贵人出了事。
若是勋贵人家的家眷出了闪失,可万不是他能担待的起的。
不过在打听到是林家那孤女落了陷阱中时,他心中立马踏实了。
林明远已经死了,那女孩无依无靠。
别说受了些伤,就是真死在里面又能如何。
他顶多被皇帝责骂几句便算了。
他知道林家那女儿与萧家交好。
萧晗璋为她争几句也在所难免。
于是他佯装歉疚,向萧晗璋虚虚抱了抱拳。
“还望萧世子代下官跟林姑娘赔个不是。”
那态度极其敷衍。
萧晗璋冷笑一声。
“赔个不是便算了?那你这禁军统领可真是太好当了。”
萧晗璋转头看了眼皇帝,义正言辞道:
“若今日遇险的是陛下,你也打算跟陛下赔个不是便算了吗?
你身为禁军统领,负责陛下的行程和安全,如今竟能出现这样的纰漏,你置陛下安危于何在?”
这项罪名一扣下来,苏晔后背都浸出一层冷汗,立即下跪请罪。
他职责所在,就应该排除皇帝身边一切危险。
有人受伤本就是他的疏忽。
皇帝没事不代表他就没罪。
所以萧晗璋给他定这个罪名,他也无话可说。
“是臣失职,还望陛下降罪。”
嘴上虽这样说,可他心里到底不服气,抬头望着萧晗璋。
“只是萧世子是否小题大做了些,如今陛下不是没事吗?”
皇帝此时才明白了萧晗璋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