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本来正常的跟在萧晗璋身后。
但见这人一路上一言不发，还越走越远。
她心里便有些古怪。
“萧大哥，我们去哪？你到底有什么话跟我说？”
“前面就到了。”
萧晗璋轻轻扬起手臂，指着不远处的湖面。
几条乌篷船在莲叶掩映下悠然的漂浮着。
或粉或白的莲花亭亭玉立于莲叶之间竞相绽放。
微风轻轻拂过，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初九已在一条船上等着摇橹。
萧晗璋上了船后伸出一只手臂想扶她。
林瑶看了一眼拒绝了。
“我自己可以。”
萧晗璋收回手臂，看着她拎着裙摆一只脚缓缓去够船底。
就在她一脚踏上船身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的脚下用了个劲儿。
船身便因这突如其来的重量晃动起来。
林瑶身形一晃，失去了平衡，便朝前跌去。
一只手臂迅速环过她的腰间，将她扶稳。
这看似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他鼻尖萦绕着她身上传来的香气，十分好闻。
林瑶整个人差点贴他身上，有些羞愤，又有些懊恼。
他那么大人站上去船没晃，肯定是人家用武功了。
自己逞什么强，真丢人。
待她站稳后，萧晗璋才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臂。
“怎么这么不小心？”
林瑶往后退了两步，不好意思的回道：
“我没事，谢谢。”
二人进了船舱后，初九轻轻摇动船桨。
乌篷船在湖面缓缓移动起来。
船行之处，荷叶微微晃动。
船尾留下一片涟漪，仿佛满天跳动的星子洒了下来。
船舱中间摆着一个小矮几。
上面有一捧刚摘的莲花，旁边还有一盘包好的莲子。
二人隔着矮几相对而坐。
身前莲影浮动，身后浮光跃金。
林瑶坐在船内望着外面风景。
感受着这久违的平静和惬意。
萧晗璋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没有移动片刻。
船行到湖中心，渐渐停了下来。
“你下去吧。”
这句话是萧晗璋对初九说的。
初九看着已经离得很远的岸边，嘴角一抽。
“主子，其实我轻功也没那么好。”
“你自己下去，还是我踹你下去。”
话音未落，便听扑通一声，人已经跃入水中。
初九咬着牙朝岸边游去，妥妥用完就丢的工具人一枚。
林瑶望着越游越起劲的初九，更加莫名奇妙。
他是萧晗璋的贴身侍卫。
什么话连他都不能听。
林瑶疑惑道：“萧大哥，你想跟我说什么？”
总不能就是带她来游湖的吧。
“我……”
萧晗璋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跟被堵住一般。
怎么也说不出口。
真是有点高估自己了。
“到底什么事？”
她很少见他说话这样吞吞吐吐的，想必是很重要的事。
“跟晗玉有关？”
林瑶忽然想起今日一直没看见萧晗玉。
“她说你要去苏州？”
萧晗璋怕她那张嘴坏事，一早就将人撵出府了。
“嗯，有这个打算。”
林瑶点头。
想来是昨日晗玉回来跟他说的。
“你……能不能为我留下？”
他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林瑶先是一愣，而后嫣然一笑。
“你来替晗玉当说客？”
“不是为她，是为我自己。”
萧晗璋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要跳出喉咙的心脏。
“我心慕你。”
林瑶呆在原地，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我希望你能为我留下，我想娶你。”
他声音低沉好听，说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如石子般重重砸入她的心湖。
涟漪泛起，打破了那份平静。
她脑中一片空白，继而有些羞恼。
“是不是你和晗玉串通好的，你们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不是玩笑，我是认真的，我一直喜欢你，出征前便喜欢你，从小便喜欢你。”
林瑶有些目瞪口呆。
什么从小？什么出征前？
那么大的年纪知道什么是喜欢。
可看他神色又不似作假，她一下慌张起来。
“我……我一直把你当兄长看待，你怎么能对我有那种心思。”
“我是萧晗玉的兄长，不是你兄长，为何不能对你有那种心思。”
林瑶被他说的语塞。
一时竟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便又听他继续。
“以前你有婚约在身，我绝不逾矩，可如今你既然已经退婚，我不想再错过你让自己后悔。”
林瑶心中忽然如缠了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