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鱼赶紧堵住耳朵。
“别说,你全身上下就嘴巴最具有攻击性。”
“真应该喊小九一起来,听一听老年鬼发出的鬼哭狼嚎,杀伤力很强。”
要不是小九上次在综艺中受伤,需要在家静养,小鱼鱼一定喊他一起出门玩。
忍无可忍,小鱼鱼干脆扯下随身带着的魂葫,塞到了老妪的嘴巴里。
正好堵住她的嘴!
魂葫是法器,鬼摘不下来。
老妪只能干巴巴地张着嘴,像个呆头鹅一样,疯狂甩动脑袋,试图把魂葫甩下来。
“哈哈哈哈!”
小鱼鱼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老妪甩了半天,一点实质性作用都没有,反而还把自己所剩无几的鬼力消耗掉不少。
她停下来,求饶地看向鱼鱼。
“画里真的没有藏其他鬼了,我保证不害你,你帮我把魂葫取下来好不好?”
虽然无法张嘴说话,但老妪是鬼,能够用意念传声。
小鱼鱼瞥了她一眼:“急什么,问题还没问完呢。”
“喏。”小鱼鱼指着地下室的台阶,“弄干净,我要坐下。”
她的裙子可是新买的!
老妪不敢有怨言,屁颠屁颠地用鬼力清扫干净,狗腿地伸出手。
“您坐。”
小鱼鱼像个大爷似的,“态度不错,不揍你了。”
她让老妪帮她打扫台阶,是为了试探一下这只鬼的心诚不诚,是否有隐瞒。
清扫需要消耗掉很多鬼力,老妪愿意做,应该不会再骗她。
小鱼鱼把目光放在了画上。
“这是景行止画的画,你怎么住进去的?他抓你们?”
景行止是陈春兰小团体里的人,肯定会玄学术法。
老妪摇了摇头。
“实不相瞒,其实我是画皮中最低级的画妖,诞生于画,从我睁眼的那一刻,就住在这副画里面了。”
“至于我这副模样......”
老妪扯了扯松松垮垮的脸皮。
“我们画皮以年轻为美,法力越强,自然越年轻。而我,一直被困在这副画里,能够吸收到的精气少之又少,还没有尝过年轻的滋味......”
老妪说着,竟然把自己说哭了,擦干眼角的泪,伸出两根手指头。
“按照你们人类的计算方法,我才当了两年鬼,别看我长得老,其实我比你还小呐!”
小鱼鱼听得啧啧称奇。
“合着尊老爱幼你全占了?”
老妪耸耸肩:“可惜鬼们不会尊老爱幼,都是谁的拳头硬,听谁的。”
“我在画里住了两年,好不容易碰到赵小姐。”
赵小姐就是粉红色回忆,老妪寄生到她身上之后,给她改了一个中年味道十足的网名。
“赵小姐没事就喜欢网上冲浪,我在她身上刷到了你的视频,发现你的能量特别香,让她引你过来。”
小鱼鱼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是景行止跟你联手,一起给我下套的。”
老妪叹了口气:“他没事就画画,画里有数不尽的低级画皮,凭什么看得上我?”
小鱼鱼点头。
老妪说的没错。
按照陈春兰那伙人的脾气性格,要联手,也会选最厉害的上古大鬼。
想到还未发现的上古大鬼,小鱼鱼的脑海里忽然冒出好几个问号。
“不对啊,只有鬼王和鬼母能生鬼。”
“他景行止,凭什么画一幅画,就能生一只鬼?他偷了鬼的子宫吗?”
老妪恶寒。
“您的脑洞真够大的。”
“鬼哪有子宫,只要抓一只画皮鬼母进去,就能生无数的画皮鬼。”
一句话点醒了小鱼鱼。
目光猛然投向墙上挂着的古画,上面的古风美人惟妙惟肖,柳眉弯弯。
明明是春日戏蝶的场景,美人的眼角却噙着一抹怎么都抹不掉的仇怨。
小鱼鱼的眼睛噌的亮了:“我知道了,景行止抓到了画皮鬼母,把她藏在了画里面!”
“不止是这幅画,景行止笔下所有的画,都有她的影子。”
正因为有怨气深重的画皮鬼母,景行止无论描绘什么样的场景,笔下的女子都透着一股深宫哀怨。
老妪飘来:“不会吧,画皮鬼母可是我们画皮界所有鬼的母亲,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一个人类抓住?”
小鱼鱼哼了一声:“我妈妈还厉害呢,不也被景行止那帮人害了吗?”
“咱们两个现在是同病相怜的宝宝,一起去画里找妈妈吧。你住在画里,熟悉路,给我带路。”
老妪困惑地抠脑壳。
事情为什么会进展到这种地步,她一个老太婆,怎么突然要和一个奶娃娃一起找妈妈?
“快走吧。”小鱼鱼推了她一把,“你还想不想取下魂葫了?”
“想想想!”
老妪磕头如捣蒜,再不取下来,鬼下巴都要脱臼了。
小鱼鱼嘿嘿一笑,拉着老妪的手,一路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和老妪一同踏进画里。
眼前是白茫茫一片。
老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