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萱听完之后,立刻让红雅去跟镇国公夫人说一声,她就急匆匆的离开回了林家。
她刚踏入前院,便听到鞭子甩在皮肉上的声音夹杂着林淮勋压抑的闷哼声。
她抬眼望去,只见林时远手持一条长鞭,怒气冲天地挥向跪在地上的林淮勋。
另一旁,陈婉被五花大绑,蜷缩在地上,满身鞭痕,鲜血浸透了衣裳,奄奄一息。
孙蓉和林若雪、林若巧站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孙蓉看到林若萱来了,直接上前拉住林若萱的手,哽咽着说道:“若萱,你快劝劝你父亲吧!淮勋虽有错,可这样打下去,他会没命的!”
看着林时远疯狂挥舞着鞭子,鞭影落在林淮勋的背上、臂上,溅起片片血迹,林若萱心里一紧,顾不上多想,直接冲上前,想要挡在林淮勋身前。
“父亲,您冷静些!四哥哥要是被您打死了,那还查什么真相?”林若萱声音急切,带着哽咽。
林时远却没有停手的意思,怒气冲天地喝道:“冷静?若萱,你可知道他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让我如何冷静?”
他话音刚落,挥起的鞭子再次狠狠抽下。
林若萱见劝不住,心头焦急,索性一步上前挡在林淮勋身前。
眼看林时远的鞭子来不及收势,林若萱只能硬生生用身体护住林淮勋。
啪!
一声脆响,鞭子抽在林若萱的背上,力道之大让她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住。
与此同时,鞭梢擦过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痛起来,下一瞬,众人便听到林若雪和林若巧惊叫出声。
“若萱!”孙蓉双手捂着嘴,眼泪瞬间涌出。
林时远也被这一幕惊得愣住,手中的鞭子掉在地上,声音发颤:“若萱,你……”
林若萱却强忍着疼痛,紧紧抱住身后的林淮勋,声音嘶哑:“父亲,您不能再打了!四哥哥若真有错,您可以问清楚后再处置,但他也是您的儿子,是林家的骨肉,您不能这样活活把他打死!”
林时远目光落在林若萱被鞭梢划伤的脸上,看到那一道长长的红痕,隐隐渗出血珠,脸色顿时变得复杂,似有些后悔。
他冷哼一声,硬生生将愤怒压下,对旁边的小厮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大夫请来!”
大夫很快赶到。
林若萱坐在椅子上,后背的衣裳已经被血迹浸透。
大夫小心地揭开布料,看到她背上的伤口,眉头紧皱:“大娘子,这鞭伤不轻。好在只是外伤,没伤及筋骨,但得好生养着。伤口不能沾水,也不能吃辛辣刺激之物,否则容易感染。”
林若萱点了点头,声音柔和:“麻烦您了,大夫,我没事,您赶紧去给四哥哥看看吧,他伤得比我重。”
大夫却坚持先为林若萱处理伤口。
红雅和绿翘守在一旁,眼眶发红,绿翘忍不住低声说道:“大娘子,您自己伤成这样,还惦记着四哥儿,真是让人心疼。”
林若萱轻轻摆手,语气平静:“他是我哥哥,他伤得重,我自然要先照顾他。”
等到林若萱的伤口处理好后,她让红雅带着大夫去给林淮勋上药。
之后,林若萱走进前院,正听到孙蓉抹着眼泪,声音哽咽地对林若雪哭诉:“你父亲真是心狠!说打就打,淮勋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这要是真出了事,林家以后怎么办?”
林若雪坐在一旁,脸上也带着忧色,轻声劝道:“母亲,您别太伤心了,四弟从小到大都是最听话的,他性子老实忠厚,绝不会平白无故做出这样的事,多半是陈婉那个贱人主动勾引的四弟弟!”
“没错!”孙蓉闻言用帕子抹了抹泪,语气愤懑,“淮勋是住在前院的,平时进出都规规矩矩,若非陈婉主动接近,他怎么可能和她牵扯到一处?这一切,根本就是陈婉的错!”
林若雪点头附和:“这事若真追根溯源,归根结底还是父亲的错。他要不是当初纳了陈婉进门,哪里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母亲,您别哭了,淮勋无辜得很,我相信若萱回来了,定能查明真相。”
林若萱轻轻咳嗽了一声,走上前去:“母亲,大姐姐。”
孙蓉听到她的声音,急忙拉住她的手,目光满是心疼:“若萱,你怎么也受伤了?你看看你的脸!”
她的声音哽咽,手指轻轻拂过女儿脸上的伤痕,眼泪又掉了下来,“你父亲真是太冲动了!这些年,家里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之前刘小娘的事才刚平息,现在又出了陈婉这档子烂事,这日子……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她声音清冷,开门见山地问道:“四哥哥,陈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
林淮勋的脸上布满鞭痕,他低垂着头,声音虚弱但不敢含糊:“若萱,是我的错……三个月前,我从书院回来,那日陈婉在花园散步,我们偶然碰上了……后来,她多次主动接近我,说一些暧昧的话,久而久之……就……”
他说到这里,羞愧地咬紧牙关,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林若萱眉头一挑,冷笑了一声:“好家伙,三个月?也就是说,四哥哥你刚回来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