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家父母怒气冲冲地赶到。
宋老爷大步走上前,指着张老爷的鼻子就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墨无罪是好事,可你这般张扬,置我们宋家于何地?!”
张老爷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转身看向宋老爷,眉头微皱,语气依然保持着客气:“宋老爷,这话说得可就重了。我家无罪,这是天大的好消息,难道我们家就不能庆祝吗?”
宋夫人也跟着开口,声音尖利:“庆祝可以,可你这般大张旗鼓,是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张墨清白、宋玉清有罪吗?你考虑过我们宋家的处境吗?玉清虽然犯了错,可她是我们宋家的女儿,你这般做,难道是要毁了我们全家吗!”
张老爷听完,眼神里多了不耐,他冷笑一声:“宋夫人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宋玉清犯的错,可不是我们张家强加的吧?她做了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难道我们家无辜,还要因为你们宋家的脸面,低调处理?”
宋夫人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张口想反驳,却被张老爷不疾不徐地打断了。
“宋老爷、宋夫人,不是我们不念旧情,但二位该明白一个道理。”张老爷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宋姑娘不管怎么样,总归是不会被判死刑的。但若你们这么闹下去,你觉得宋家其他几个孩子的婚嫁,还能顺利吗?”
这番话直戳宋家父母的软肋。
宋夫人脸色发白,摇摇欲坠:“你这是威胁我们吗?”
“不是威胁,是提醒。”张老爷语气平静,“宋家的事我们不插手,但你二位也该给彼此留点脸面。不要闹得太难看,否则只会两败俱伤,伤的是宋家,绝不会是我们张家。”
宋老爷面色铁青,拳头紧攥,几次想开口反驳,却发现无从反驳。
他冷哼一声,拉起宋夫人转身便走:“夫人,走吧!咱们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宋夫人眼中带着泪光,满脸的不甘,却只能无奈地随着宋老爷离开。
而与此同时,宋玉清和王全的判决尘埃落定,宋玉清杖责八十,王全杖责一百。
按照律法规定,他们若能抗下便能活命,抗不下则性命难保。
宋府内,宋母听到这一消息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捂着心口瘫倒在地,眼中泪水夺眶而出,没来得及喊出一声,便昏厥过去。
“夫人!夫人!”宋老爷扑上去扶住她,双手颤抖,眼中已是满含泪水,“快去叫大夫!快点!”
下人们忙作一团,将宋夫人搀扶着送回内院诊治。
而宋老爷则颤颤巍巍地坐在厅中,双眼发红,嘴里喃喃自语:“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玉清,玉清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天理何在,何在啊……”
宋振南站在一旁,拳头紧握,指节泛白。
他的脸色铁青,心中的愤怒如火般燃烧,整个人因为愤懑而微微颤抖。他眼神死死盯着墙上的字画,咬牙说道:“爹,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顾南渊太过分了,他明明可以多帮一把,却故意袖手旁观。他若是真的用心,大姐姐怎么会被判得这么重?”
宋老爷微微抬头,满脸疲惫和哀伤,看了儿子一眼,叹息着摇了摇头:“振南,玉清的错是错,你也知道顾世子一向秉公办事……咱们又如何指望他徇私?”
“徇私?”宋振南冷笑了一声,语气充满讥讽,“父亲,您信他的秉公?我看不过是他和林若萱一条心,不想管我们宋家的死活!我今天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说罢,宋振南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身影消失在厅堂门口。
顾南渊刚从皇宫出来,今日与皇上的议事颇为紧要,尤其是关于北方灾情和接下来的一系列调度。
他心中有些疲惫,但步伐依旧稳健,庆吉和庆祥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不敢打扰。
然而,还未走出宫门,顾南渊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
宋振南满脸怒气,步伐凌厉地朝着他走来,那眼神简直像要吃人。
顾南渊微微皱眉,停下脚步,刚准备开口:“振南……”
话未说完,宋振南已经冲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拳,直接砸在了顾南渊的脸侧。
顾南渊一侧头,嘴角被擦破,渗出血迹。
“你这个伪君子!”宋振南咬牙切齿地吼道,眼中满是愤怒,“顾南渊,你公报私仇!不讲仁义道德!你若是真心帮忙,我大姐姐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庆吉和庆祥大惊失色,迅速上前将宋振南按住。
庆祥喝道:“宋公子!你疯了吗?竟然敢动手打世子!”
“你们给我松开!”宋振南挣扎着,双目赤红,像一头愤怒的野兽,“今天我要跟他拼了!我倒要问问他,凭什么这么对大我姐姐!”
顾南渊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光冷如寒冰,嘴角却勾起了几乎看不出的冷笑。
他挥了挥手:“放开他。”
“世子!”庆吉愣了一下,不解顾南渊的意思。
“我说,放开他。”顾南渊的声音不容置疑。
庆吉和庆祥对视一眼,只得松开宋振南。
宋振南摆脱了钳制,刚要再次扑上来,却被顾南渊一拳直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