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萱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南渊,你忙完了?这么晚回来,怕是累坏了吧。”
顾南渊几步上前,眼神紧紧盯着她红肿的膝盖,眉头深深皱起,眼中满是心疼和愧疚。
他低声问道:“疼得厉害吗?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林若萱摇了摇头,语气柔和却带着几分安慰:“不过是小事,都是初入门该受的考验,何必让你为我担心?倒是你,母亲那边可安好?”
顾南渊听她这般体贴,心中更觉愧疚,轻轻握住她的手:“你受委屈了,今日我已与母亲说清楚,她也意识到三房和六房的用心险恶,才没有再为难你。日后她们若还敢算计,我定不会让她们得逞。”
林若萱看着他,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语气温柔而安抚:“夫妻一体,家中有些考验是难免的,咱们不必事事都去争,我能处理得好。倒是你,若母亲因我与你生出嫌隙,我可实在于心不安。”
顾南渊听她如此体谅,心中更是怜惜,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你心中宽厚,但我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你。你放心,从今往后欺负你的人,我决不会放过。”
林若萱靠在他怀中,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她轻轻点头,低声应道:“南渊,有你在我身边,我便无所畏惧。”
翌日清晨,天刚泛起鱼肚白,林府便已热闹非凡。
林家一家老小早早地聚在大门前,翘首以盼,等待着林若萱和顾南渊的回门。
林若雪与齐泽深也早已赶来,同样站在门前,神情中带着关切。
不多时,远处的马车缓缓驶来,林若萱和顾南渊从车上走下。
林若萱身穿一袭素雅的浅红色长裙,神情温婉从容,眉眼间透着些许疲惫,却仍带着轻柔的笑。
顾南渊紧随其后,满脸温和,手臂微微伸出,将林若萱小心扶下车。
“若萱!”林若雪和林若巧见状,忍不住上前拉住妹妹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母亲,父亲。”林若萱朝父母福了一礼,林时远与孙蓉看着他们的女儿,眼神中透出掩不住的心疼和欣慰。
尤其是孙蓉,目光落在若萱脸上,带着母亲特有的细腻关怀,眼眶微微泛红。
林时远抬手示意两人起身,随即轻轻拍了拍顾南渊的肩膀,笑道:“南渊,随我来吧,咱们难得有机会,好好下盘棋,顺便聊聊。”
顾南渊点头一笑,知晓岳父有话要叮嘱,便跟随他去了书房。
齐泽深见状,也紧跟其后,三人一同进了书房。
书房内,清香弥漫,林时远摆好棋盘,示意顾南渊落子。
齐泽深坐在一旁,抿了一口茶,随意地说:“南渊,京城可真是热闹,才不过几日,就听闻了不少关于顾家的事。”
顾南渊略微一愣,微笑道:“顾家中事难免有人议论,但只要夫妻同心,也无所畏惧。”
林时远闻言,目光中透出一丝欣慰,微微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若萱自小在家中备受宠爱,从未受过这般委屈。我与她母亲最怕她在外受苦,尤其是初入顾家,你这个做丈夫的,务必要多加体谅,凡事多替她分担。”
顾南渊神色一正,郑重地点头,低声道:“岳父放心,我定不负她,若有任何人欺她辱她,她定会护她周全。”
林时远满意地笑了笑,继续落下一子,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府宅中,琐事繁多,有些事情该忍则忍,但若萱终究是林家的女儿,咱们林家不会让她一人受委屈。”
顾南渊听出岳父的意思,心中微微感动,坚定地点头:“岳父所言极是,若萱之事,我必会放在心上,绝不让她孤身一人面对。”
而此时,另一边的正厅内,林若萱正被孙蓉轻轻拉住手,细细打量,眼中尽是心疼。
孙蓉盯着女儿微微红肿的双膝,眼眶中的泪意再也忍不住,轻轻拭泪,哽咽道:“我的孩子,你……你在顾家可受了不少苦吧?你自小要强,娘怕你忍不住,和人闹起来,反倒吃了亏。”
林若萱见母亲心疼成这样,忍不住轻轻拉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娘,您莫担心,女儿没事的。初入顾家,哪个新妇不是要受些考验,幸好南渊护着我,想来往后不会再有下跪的事情了。娘放心,我会安然无恙。”
孙蓉闻言,忍不住眼中又涌起泪光,轻轻抚着她的手,低声道:“傻孩子,你自小受尽宠爱,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你再如何要强,也不过是个孩子。娘在家中日夜担心,只恨不能护你周全。”
这时,林若雪笑着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温柔地打圆场道:“母亲,若萱说得有理,哪个新妇不受些磋磨呢?咱们今日是团圆的日子,可不能只说这些不开心的话。”
林若巧也忙附和道:“是啊,母亲,八妹妹如今已嫁入顾家,可不是孤身一人,姐夫和镇国公都护着她呢!若再让母亲这般哭哭啼啼的,倒叫人笑话我们林家娇惯女儿了。”
林若萱也忍不住噗嗤一笑,捏了捏七姑娘的手,故作轻松地说道:“母亲,您瞧,家里人都在笑我了,您就别再心疼了。顾家虽规矩严,但一切都好,您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