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萱望着林若巧眼中的坚定,心中轻轻叹息,觉得林若巧的隐忍令人动容。
她虽有些不甘心,却也尊重林若巧的决定,只能无奈地摇头道:“既然姐姐如此执意,那我也不多劝了。不过,我始终觉得,该是你的情意,终究不必深藏,迟早会水到渠成。”
林若巧笑了笑,点点头,又情不自禁地朝宋振南那边望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怅然。
最终,她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挽着林若萱转身离开。
林若巧与林若萱才刚离开,宋玉清便迫不及待地走到宋振南身旁,语气带着阴阳怪气,笑容却冷冰冰的:“振南,你大概不知道吧?你还在牢中时,可是有人对林七姑娘极尽殷勤,若你再不出来,恐怕你那心上人就要和这位好兄弟成亲了呢!”
宋振南微微一怔,眉头不由得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大姐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谁在对七姑娘——”
张墨正站在一旁,听到此话连忙开口解释:“振南,你大姐姐误会了……我只是比较敬重林姑娘而已。”
宋玉清见张墨要解释,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冷地打断道:“张公子,你这话说得倒轻巧。不过,朋友兄弟一场,想必也清楚‘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若真无意,何必频频献殷勤?人心隔肚皮,旁人可未必都看得清你这些‘敬重’的分寸。”
张墨脸上微微一僵,正要辩解,但此时宋振昊和宋振宇上前拉住振南,冷冷看向张墨,不带一丝情面的说道:“振南才刚出狱,身体尚且疲累,家里人也正等着带他回去,你就别在这里多留了。”
“对,振南既已无恙,便不劳张公子费心了。”
张墨无奈地皱了皱眉,眼中掠过一抹隐隐的失落。
他与宋家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本来颇为融洽,如今却感受到明显的排斥和疏离,好似一层无形的隔阂悄然间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拱手作揖,缓缓退后两步,带着些许失望离开了。
宋家一家人正准备离开京兆尹府时,宋玉清忽然挡在了父母面前,语气带着一丝关切,微笑着道:“爹娘,振南这一段时间吃了不少苦,我们兄弟姐妹也许久不曾好好相聚了,今日不如便让振南与我们同乘一车,路上好叙叙情谊,也免得一路枯燥无趣。”
宋夫人愣了愣,虽有些诧异,但听宋玉清话里话外的关心之意,也就没多想。
宋振南也未察觉其中有异,听到大姐姐这么说,便顺从地点了点头,跟随宋振昊和宋振宇一起登上了后面的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一行人朝宋家方向驶去。
然而,他们刚行至半途,车轮碾过石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忽然,数道黑影从四面八方窜出,挥舞着刀剑直逼向最后那辆马车。
宋振南只听车帘外一阵喧哗,紧接着马车便急速停下,外头的家仆们惊叫道:“不好了,有刺客!保护公子!”
一群黑衣人已迅速围拢上来,刀光剑影间,毫不留情地朝宋振南劈来。
宋振南一见形势危急,便迅速跳下马车,拔出随身匕首应战。
尽管他身手矫健,但敌人数量众多,招式凌厉狠辣,每一刀都冲着他的要害而去。
宋振南虽勉力抵挡,终因寡不敌众而渐显疲态,几次险些被黑衣人的刀划伤。
眼看一刀挥来即将划过宋振南肩头,突然,一道迅捷的身影掠过,长剑出鞘的刹那,利落挡开了刺客的攻击。
宋振南抬头一看,正是顾南渊。
“南渊兄!”宋振南又惊又喜,还来不及道谢,便见另一侧的齐泽深带着护卫赶来,挥剑挡下另一名黑衣人的偷袭。
两人出手相助,瞬间扭转局势,护在宋振南身旁,黑衣人顿时乱了阵脚。
双方缠斗片刻后,见状不妙,黑衣人首领大喊一声:“撤!”
一声令下,黑衣人迅速抽身退去,但顾南渊和齐泽深的护卫动作更快,成功擒住了其中一名黑衣人,反手押制在地,捆得结结实实。
宋振南喘着气,看着顾南渊与齐泽深,神情中透出感激,连忙拱手道:“今日多谢你们相助,否则我只怕就要命丧于此。”
顾南渊只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言重了,我们并非专门来救你。今日是因有要事需带人来审问,不曾想恰巧遇上袭击,既然遇上了,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齐泽深也颔首附和,面带微笑地说:“有些事还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你安全无虞才是最要紧的。”
宋振南感激地点了点头,望着地上被擒的黑衣人,心头隐隐涌上不安。
顾南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示意庆吉将俘虏带回京兆尹府审讯,定要查出幕后主使。
宋家在酒楼设宴,为了庆祝宋振南平安无事归来,席间觥筹交错。
宋振南环视一圈,脸上带着几分期待,询问道:“爹娘,大姐姐,不知是否请了林家人、顾世子和齐公子过来?若没有他们,今日我怕是难以安然回来。这样的大恩,不请他们一同聚聚实在不妥。”
话音刚落,宋家众人神色微微一滞,谁也没有接话。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