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觉得有了钱,什么都可以解决,可世事并非如此简单。钱财再多,也抵不过大局不稳、关系破裂。振南的聪明和稳重,是宋家真正需要的,而不是那些只懂得挥霍的孩子。”
宋老爷此时终于忍不住轻声道:“母亲……”
老夫人却不容辩驳,目光锐利:“宋家不能等!等那些孩子长大,宋家早已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今天必须听我的,务必不择手段与林家和解,不能再有任何差错。”
她的声音虽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宋老爷和宋夫人的心上。
宋老爷叹了一口气,终于低声道:“母亲说得有道理。”
老夫人眼中露出一丝满意的光芒,冷静地说道:“知道就好,你们去办吧。”
宋振南如今解了禁足,第一件事便是设法修复与顾南渊的关系。
为了消弭这份隔阂,宋振南决定要亲自去找顾南渊,表明自己的诚意。
宋振南想到这里,便第一时间找到了齐泽深,想让他一起去顾家。
齐泽深一听,立刻摇头拒绝,神情里满是警觉。
“振南,我看你这样实在有些不妥。你要去找南渊,我不反对,但带上我,是不是不太合适?”
齐泽深一边说,一边摆手,显得很为难,“你也知道,如今宋家和林家闹得这么僵,我贸然跟着你去顾家,不是自己送上门去当炮灰吗?”
齐泽深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犹豫和躲闪。
他心里明白,一旦是牵扯到林若萱的事情,顾南渊肯定不会轻易容忍与林家作对的人。
宋振南语气中带着几分劝导:“泽深,你多虑了。世子不是那种记仇的人,他与我多年交情,纵然有些不满,也不会对我冷眼相待。”
“你跟我一起去,只是顺便走个过场,绝不会让你成为‘炮灰’。再说,咱们谁都知道,你和林家大姑娘的婚事已经定了,按照道理来说你可是世子的大姐夫,此事还真就你能陪着我去。”
齐泽深还是不放心,皱眉道:“你说得轻巧,可万一世子的心结未解,我跟着过去岂不是撞枪口上?”
宋振南见软劝不成,脸色微微一沉,语气也带了几分严肃:“泽深,你我二人多年交情,难道连这么一点小忙都不肯帮我?再说了,世子未曾公开与我绝交,今日上门表诚意,至少能让他看到我们的态度。”
齐泽深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推脱不掉,最终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跟你走一趟。”
宋振南拍了拍齐泽深的肩膀,笑道:“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
两人一起前往顾府时,眼下的顾家可谓是繁忙至极。
顾南渊身为顾府独子,这场婚礼不仅关系到他个人,更是顾家的人际场。
顾家上下进入了紧张的筹备状态,丫鬟仆人们忙忙碌碌,家中到处张灯结彩,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
顾府门前,宾客络绎不绝,不少亲友前来送贺礼和祝福。
府内外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息,门口的守卫神色肃然,显得一丝不苟。
顾南渊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神情专注,眉宇间微微锁着些许疲倦的痕迹。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他抬头看了一眼,见齐泽深与宋振南并肩走进来,眼中并没有显出太多意外,反而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顾南渊放下手中的毛笔,靠在椅背上,略带戏谑地开口,“你这新郎官还真是悠闲啊,婚期比我靠前,竟然还能有时间到处走动,莫非你婚事一切顺利,毫无担忧了?”
齐泽深听闻这话,轻轻一笑,半开玩笑地回道:“世子就别取笑我了。新郎官虽说是婚期将近,但我这不正是赶在最后几日的空闲,特意过来看看你嘛,毕竟咱们兄弟之间,若是错过了婚前的见面,以后再聚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顾南渊笑着摇了摇头,虽然话里带着调侃,但他的目光却逐渐变得深沉,心中对齐泽深和宋振南的到来有了几分猜测。
他沉吟片刻,目光转向宋振南,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振南,你今天特意带着泽深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叙旧吧?”
齐泽深见状,连忙接口道:“今天的确是为了有些正事要谈,振南心里有话想跟你说,你们都是兄弟,不该有什么误会,何必闹得太僵。把话说开了,大家才能心里都舒坦。”
宋振南听了,神色变得略微凝重,站直了身子,走到书案前,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世子,今天确实是来求你一事。之前林家与我们宋家之间的误会,我心里十分清楚,但我一直希望能够化解这段恩怨。如今你我兄弟多年交情,我自然不愿意看到我们之间因为这些误会而疏远。”
顾南渊的眉头微微一动,沉默片刻,目光依旧平静如水,似乎在等待宋振南继续开口。
宋振南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透着一丝恳切:“我今天只有一个诉求,那就是希望宋家与林家能够尽早和解。我知道,过去的事让林家不快,但我宋家如今态度诚恳,绝无继续为敌之意。南渊,我希望你能在中间帮忙周旋,让我们宋家与林家化干戈为玉帛。”
齐泽深见宋振南言辞恳切,也上前一步,附和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