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渊下意识挡在林若萱身前,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捕快快速把王秀才给控制住。
外头的站着百姓,纷纷无奈摇头。
“这真是让我大开眼见,以后谁再说什么话,我可一个字都不信,必须要看所有证据后在发生。”
“我们也是他们利用的一环吗?他们夫妇两真可恶。”
“亏我刚才还为他们打抱不平,结果他们才是最可恨的那一个。”
“这对夫妇真是恶心,绝了我们平头百姓的活路,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谁还会相信是权贵仗势欺人,指不定都觉得是平民百姓敲诈。”
“就是有他们这种人,才会让黎民百姓的声誉变差,逐渐没活路。”
百姓们舆论的话,像一把尖刀,字字句句直戳王夫人内心,她痛苦万分,甚至想用死来逃避。
她可以死,可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京兆尹大人,都是这贱人,这一切的主意都是她出的。”王秀才猛然瞪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京兆尹大人,一脸期许道,“事发后,我一直想要来认罪伏法,可这贱妇说有法子救我和堂哥,说只要我们发挥得好,甚至可以倒打一耙。”
“没错,我和堂弟都是受这妇人蛊惑,才酿成大错。”王霸也改口,准备将所有罪责都让王夫人一人扛。“大人,你一定要明鉴啊。”
王秀才看向王夫人,冷笑道,“娘子,你别怪我翻脸无情,若是我们都坐牢,那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办?大妞可才十一岁啊。”
本来愤恨瞪着王秀才的王夫人,再听到王秀才提到孩子的那一刻,顿时蔫了,眼睛布满痛苦。
耳边是王秀才和王霸祈求京兆尹大人重判她的话,王夫人绝望,痛苦,到底她要怎么做,才能保护住她的孩子?
等京兆尹大人询问王夫人事情真相时,众人才发现王夫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似没了气息一样。
捕快上前去探王夫人气息,猛然松了口气,“大人,她还活着。”
王夫人猛然捂住肚子,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哀嚎声响彻公堂,让人不免觉得有些凄惨。
“快将大夫请来。”
京兆尹大人发话了,捕快立刻飞奔出去请大夫。
半个时辰后,王夫人总算止住了疼痛,她眼神空洞望着前方,就连大夫给清理,擦药都没有丝毫反应,好似完全失去痛感一样。
等大夫检查好离开,王夫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如今她算是彻底看清楚王秀才的为人,自私自利才是真实的王秀才。
哪怕她将所有罪名都抗下,转过头,王秀才也会将她的女儿卖入勾栏院的,横竖都是死局,那她不如拼死一搏,也能为她的孩子换来一片光明的未来。
“是我,都是我。”王夫人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绝望闭上眼睛,“那日在曲社,王秀才如同今日一样对我拳打脚踢,在我觉得要被活活打死的时候,是林八姑娘出面将我救了下来。”
“也是林八姑娘看不惯王秀才家暴我,仗着醉意,逼迫王秀才写下和离书和悔过书,都只是为了给我一个保证。”
“我怎么就这么畜生,选择污蔑唯一救过我的人。”王夫人痛哭流涕,懊恼不已,她猛然抬起头看向林若萱,“林八姑娘,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王秀才……”
她早已泣不成声,连忙跪到林若萱面前,双手紧紧抓住林若萱的手,哀求道,“林八姑娘,并非我不懂感恩,那王秀才实在是可恨,他用我女儿的性命作为要挟。”
“他说……他说若我不按他说的做,便将我的孩子卖入勾栏院。”王夫人悲惨道,“姑娘,我的孩子不过才十来岁啊,若是入了那种地方,这辈子就完了。”
“你的孩子不能入勾栏院,那我八妹妹就能被你们颠倒黑白,名声尽毁,若今日没有真相大白,还她清白,那明年的今日便是她的忌日。”
林若巧将林若萱的手从王夫人手中抽出,警惕望向王夫人,不满道,“现在你知道来求情,并不是你真的悔改,而是知晓事情已经成定局,你无法更改罢了。”
“既然做错了事情,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我和八妹妹永远不会原谅你们的。”
“我知道你们不会原谅,我也从未奢求你们原谅我,但是……”王夫人迫切哀求,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眼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林八姑娘,我姑娘叫王秀秀,求求您救救她,哪怕让她在您身边做个烧火丫头都行。”
林若萱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王夫人,冷声道,“第一次被你骗,全当我人美心善,若是第二次被你骗,那我真是愚不可及,其蠢如猪。”
京兆尹大人瞧着时机成熟,拍着惊堂木,“王霸,王奇,判刑十年,李彩霞,判刑十年。”
“来人,将他们统统带下去。”
捕快麻溜的将三人押了下去,为了不让他们大喊大叫,影响了旁人,捕快非常贴心的捂住了他们嘴巴。
“来人,将李二狗,朱老三,魏乾带入公堂来。”
京兆尹大人的话,引得哄堂大笑。
“活了这许些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不堪入耳的名字。”
“足以证明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