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鸢被他这句话刺激的，几乎快要落泪。
不过她忍住了。
并且冷声回了句。
“这就是我想要的家，你嫌弃可以滚出去。”
还是跟以前一样，说话倔强爱呛人，厉铖野睨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他在客厅里面走了一圈，上下打量，很干净，东西摆放整齐，空间很小，顶多也就一百来平方，或许都没有。
目前看来，没有男人生活的痕迹，玄关没有男士拖鞋，卫生间没有男士用品，厉铖野沉着脸继续往里面走，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主卧上。
他回头看了眼刚从地上撑着站起来的穆鸢。
穆鸢察觉他想做什么，眼底有些慌乱。
仅仅闪过一瞬，但还是被男人捕捉到，他眸光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藏男人了？”
穆鸢否认：“没有。”
“那你一脸惊慌？”
穆鸢下意识摸了摸脸：“我没有……”
厉铖野眼底晦暗一沉，而后不紧不慢，迈步朝着主卧走去。
穆鸢心脏顿时揪紧，她无法思考，直接上前拦住厉铖野：“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贬低我，麻烦你离开，我没有过得很好，你大可放心。”
“让开。”
“我要你从我家出去。”
“这是你家吗？别人那租来的破房子，就是家了？你卡里面没有一千万，也有九百万了吧？买个房子都没钱？”
穆鸢红着眼睛：“这是我的事。”
“怕我找到，身份证不使用，手机不使用，连房子也没法买，是吗？”
“跟你无关。”
“那跟谁有关？告诉你，现在没离婚，法律关系在这，老子就有资格管你。”厉铖野一字一句冰冷道。
穆鸢挡在主卧面前：“你拟个离婚协议，我签字就是了。”
“这么想离婚？”
“你难道不想离婚？”
厉铖野猛地拽住她手臂，将她整个人往前拉：“我告诉你，离不离婚我说了算。老子没玩够，想离，把我伺候高兴了再说！”
穆鸢眸光微微一颤。
厉铖野盯着她红润的唇瓣，喉结不自觉滚了滚，他手捏住穆鸢下巴，目光深沉，打量着之前许久没有咬过的唇。
空气忽然有些炙热。
厉铖野有些想上她的冲动，念头一闪，身体瞬间有了感觉。
穆鸢额前碎发有些凌乱，身上穿着一套浅紫色的运动套装，衬得那张白皙干净的脸蛋莫名纯欲。
还是女大学生的清纯气质。
半点没变。
“六千万还不起，那就身偿，什么时候还够了，你什么时候有资格提离婚。”
“凭什么？我不要！”
“凭你想离婚！”
“不离就不离，反正我又用不着离婚证，需要联姻的人不是我！”
一本证书而已，不要就不要。
她倒想看看，到底谁会受影响！最后会着急的人又会是谁？
等他需要联姻的时候。
都不用她出面，写个协议书，他随便安排下就能离了。
厉铖野眼底闪过震惊，他完全没想到穆鸢会说出这样的话。
态度也是。
半点不在乎。
不在乎离婚，不在乎结婚，更不在乎他这个人……
找了一年。
找到个白眼狼。
没一丁点良心的白眼狼！
“你——”厉铖野被气得说不出话，面色一阵涨红，脖子上的青筋一点一点暴起，“你就这样是吗？”
“我怎么样了？”穆鸢万分不解，泪水在眼底翻涌。
“你曾经不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如你所愿，把孩子打了。”
“你十分厌恶我，厌恶这段婚姻，我也如你所愿，给你留了离婚协议书，远离你的视线和生活。”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怎样啊？”
穆鸢一想到孩子不在她身边，她崩溃的情绪难以压制，最后全部化作怒意，一字一句砸向厉铖野。
她声音越说越哽咽，越说越颤抖，越说越小声：“我都这样了，你想要我怎样，我都如你愿了啊，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质问我……”
厉铖野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水，人怔愣在原地。
都如他的愿了吗？
男人眼底晦暗逐渐变得隐忍。
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只是想过有自己小家的生活，大家各自安好，行不行？”
厉铖野满腔的怒火，在她此刻的泪水下，渐渐虚无，最后变成一堆死灰，积压在他胸口。
又是许久的沉默。
穆鸢垂下睫毛，手指轻轻抹去泪水：“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
“这屋里面有人？”厉铖野忽然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了一句。
“没人。”
“没人你紧张什么？”
“我没有紧张。”
“从老子看向这扇门开始，你就满眼慌张，甚至冲到老子面前，故意拦着。”
“我只是……想跟你把话说清楚，不想纠缠，浪费时间。”
“赵昆说小区七天之内的监控，你都不在家，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