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半夜里,常有财被一阵哭泣声惊醒,见老伴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还不住地摸着自己的耳朵,忙问她这是咋了?牛宝芝才哭着说,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的耳朵被割下来了,鲜血直流。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祸从口出,就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埋怨自己怎么长了一个没有把门的嘴,甚至让常有财找根针干脆把自己的嘴缝上。
常有财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埋怨她,知道埋怨也于事无补,就给老伴念叨现在虽说累一点,但是起码能睡个安稳觉,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回去就不一样了,你想想家里已经进来贼了,而且表妹一家人已经代我们挨了一刀,这都是血淋淋的事实,现在咱再送上门去,不就等于羊入虎口吗?好说刷碗这个活是最轻松的,像咱这把年纪的人,能找什么样的工作,看大门人家要吗?总的一句话,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安抚完老伴,常有财不得不考虑总不能就这样躲一辈子,况且能躲多长时间还不好说,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说不定那些人不在寻找老两口的下落,万一有一天不幸给找到了,到时候咋办呢?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没想到老了老了反而流离失所,不能在家里安享晚年,跑出来刷盘子洗碗,想想就觉得委屈,老伴有点怨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回去万一有人上门索要珍珠,不给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如何是好呀?
是得想个万全之策,不然珍珠放在手里永远是个麻烦,想到这些常有财就后悔该早点把珍珠处理掉,现在倒成了烫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