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临海,码头林立,四通八达,多商贸之船,经济繁荣。
如此地段,自然各有产业。
青楼这等寻欢作乐之地,也免不了有所涉猎。
那些巡海之人,归来时,身上多少有些银钱,自然要排忧解闷,一扫身上辛劳。
百花楼,便是由此应运而生。
位于地段较为繁华的街区,人来人往。
隔着老远,便能闻到其中胭脂水粉味道。
从前,对胭脂水粉不甚熟悉的费介,如今相隔百米,也能悉数道出其中花样。
名字更是烂熟于心。
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那个案子……
那次,陈萍萍断了双腿。
来到百花楼,相隔百米,费介停下脚步,驻足观望,似乎并不着急入内。
范闲站在身后,好奇往那边看了一眼,略带好奇神色。
只要是男人,穿越而来,免不了都会,多多少少对青楼之地,抱有好奇之心。
“你小子!”费介看破其心思,好笑道,“怎么样,今儿我请客,你敢吗?”
范闲:“……”
为老不尊!
这师父一看就不靠谱。
见他脸色讪讪,费介又道:“没事,即便有病,你自个儿也能解。”
闻言,范闲一阵咳嗽。
他担心的不是这个好吗。
算了,和这种老不羞说不清楚,越说越乱。
“你不进去?”范闲问道。
“不着急,等等再说,万一那小子诈我,不得不防。”
费介行事,素来小心谨慎,自然不会轻易按照他人意愿行事。
他虽然来了,但那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此而已。
他可不傻,自然不会如范醉所愿,直接进入青楼之地。
“我哥从来不骗人。”范闲开口道。
谁知,费介却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说道:
“人的眼睛,是会骗人的,有时候,不要太过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你哥,虽不会害你,但偶尔坑你一把,也并非不可能。”
范闲:“……”
这话说得,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这个兄长,有时候也不太靠谱,专坑他。
这些年,范醉在外行事,若是好事,便留名范醉,赢得美名。
若是坏事,必然言道:我乃范闲……
“师父,你是不是知道,我哥又要准备坑我,透露一下呗?”
“不知道。”费介一口回绝。
范闲:“……”
无论怎么看,这个老家伙好像知道些什么,但不愿言明。
他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师父,你觉得,我哥这次给你下的什么毒?”
费介瞥了他一眼,“你说呢?”
范闲看向清楼,嘴角微微一抽,是大哥的风格没错儿。
这是还记着当年的恩怨呢!
十倍药效?
应该不是。
费介对此早有防备,不容易得逞。
那是什么毒药呢?
来青楼解毒,左思右想,似乎也只有那么几种。
见这個小徒弟不断打量自己,费介哼了一声,“看我作甚?”
“师父,你不会还是童子身吧?”
“放屁!谁是童子身!”(超大声)
范闲讪讪一笑,不是就不是,您老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聋,听得见。
“嗯……范闲,伱有没有觉得,今儿这天有点热?”
范闲抬头看了看天空。
天气:阴。
微风拂面,凉爽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