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鲜血。
齐飞的整张脸，也是血肉模糊的，就算他妈来了，都认不出了。
“够不够？”楚尘再问。
齐飞噗噗的从嘴里吐出撞碎的牙齿和粘稠的鲜血，支支吾吾道：“够，够了……”
听到这话，楚尘这才随手将齐飞如同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齐飞整个人躺在地上，满脸都是鲜血，脑门都快撞碎了，那种痛感，让他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齐堂主，奉劝你一句话，接下来，换个姿态跟我说话。”
楚尘重新坐回老板椅上，静静的看着齐飞，道：“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足足过了几分钟，齐飞才缓过神来。
之前的淡定和从容，甚至高高在上，此刻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恐惧和害怕。
全身，都在发抖。
“现在，能端正态度了吗？”楚尘问道。
齐飞艰难的开口道：“你……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我是谁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沈家女婿，楚尘，一个瞎子，人人口中吃软饭的窝囊废罢了。”楚尘回道。
齐飞皱眉，摇头道：“不可能，你绝对不是瞎子，更不是窝囊废！你的实力，在我之上！整个江北，像你这样实力的存在，屈指可数！”
说到这，齐飞猛地一惊，想到了什么，喊道：“你，你在装瞎？”
“齐堂主，现在是我问你答，不是你来问我。”楚尘冷道，神色不悦，“背后雇主是谁？”
齐飞身子一颤，眼珠子一转，问道：“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
“齐堂主，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楚尘寒声道，身上杀气爆发而出。
瞬间，恐怖的气息席卷整个办公室，压在齐飞身上，压得他动弹不得，浑身毛骨悚然！
这是……
内劲圆满的气息！
他居然是内劲圆满？！
齐飞震惊了！
“说，还是死，你自己选。”楚尘沉声道。
齐飞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道：“是李家的李振坤！”
李家。
李振坤？
楚尘眉头一沉，嘴角掀起邪魅的冷笑。
“李家，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找死啊。我还没去找你们，你们倒是先找上门来了。”楚尘轻笑一声，眼里闪烁着刺骨的寒光。
随即，他起身，看向地上的齐飞，在他惊愕的眼神中，直接一掌，拍碎了他的脑袋！
到死，齐飞都不敢相信，对方真的敢杀他！
他可是西夏堂分部的堂主啊。
他一死，西夏堂总部知道后，必然会派出高手下来调查。
到那时候，整个江北都要乱套了。
但，楚尘才不在乎这些，转身，从大门口走出去。
黑玫瑰在楼下等了半天，很是着急，见楚尘迟迟没下来，她都恨不得自己冲上去。
眼看着楚尘从大门口走出来，黑玫瑰俏脸一惊。
他居然平安出来了。
看着黑玫瑰伸着脑袋，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身后，楚尘笑问道：“你看什么呢？”
“你，你一个人出来的？”黑玫瑰问道。
楚尘点头道：“怎么了？”
“齐堂主呢？他居然就这么放你出来了？”黑玫瑰不敢置信。
堂主可是心狠手辣之辈。
怎么会轻易放他出来？
楚尘笑了笑，道：“你们堂主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黑玫瑰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张精致粉嫩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让人忍不住的想邪恶一下。
“完了完了，这回事真的出大事了！”黑玫瑰急得满头白汗直跺脚。
这一跺脚，也不知道是地震了，还是什么，反正楚尘感觉自己眼前什么东西晃啊晃的。
看规模，感觉起码两只手才能抓住。
要不要抓了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