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你可曾记得一千多年前，师尊飞升时的嘱咐？”
顾黎闻言，整个人微微一怔，思绪如同被一阵风吹回过往，那些尘封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
那一日，天空澄澈，宗主峰的后山上。
顾黎、白连疯、白彩蝶、陈青峰四人齐聚一堂，目送着师尊踏上仙途。
师尊的身影在四人的注视下缓缓升腾，周身环绕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他的目光逐一扫过四人，最终停留在顾黎和白连疯身上。
“阿黎，你天赋非凡，又处事稳重，为师命你为下一任宗主。”
随后，师尊转向白连疯，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小疯，你心最狠，也最善，我命你为暗堂首座……”
目光转向白彩蝶时，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温和。
“小蝶，你修为尚浅，但潜力无限，待你到了渡劫期……”
说到这，师尊顿了顿，瞥了顾黎一眼，继续说道。
“待你修为到了渡劫期，顾黎，你便将宗主之位传于她，她将会是玄天宗未来的希望。”
…………
“哈哈，哈哈哈哈！”
白连疯的笑声在牢房中回荡，充满了讽刺和不屑。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这一刻，所有的压抑和愤怒都化作了这癫狂的笑声。
“师尊是怎么说的，你又是怎么做的？”
他的话语中带着尖锐的讽刺，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插在顾黎的心上。
顾黎的身体微微颤抖，本就心神俱疲的她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杨欢的怀中。
“老东西，狗吠什么呢？”
杨欢将顾黎扶到一边，随后指着白连疯的鼻子破口大骂。
“魔渊谷的走狗，你也有脸指责别人？”
“你背叛了师祖，背叛了宗门，背叛了我们所有人！”
杨欢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情绪也随之越来越激动。
“虞薇之所以能做宗主，那是因为她的天赋、她的杀伐果断……这叫时也命也！”
“若是几百年前师尊听了师祖的话，恐怕玄天宗早就覆灭了。”
几百年前，玄天宗内忧外患，顾黎被人联手暗算，重伤卧床。
初掌大权的白彩蝶却又瞻前顾后，碌碌无为，白白葬送了几次绝佳的翻盘机会。
若不是凭借虞薇的实力与杨欢对于情报的分析能力，玄天宗就没了。
作为暗堂的首座，白连疯其实心里很清楚顾黎为什么会选择虞薇来接任宗主之位。
但是，对于一个恋妹狂魔来说，顾黎这样做，无疑就是欺负白彩蝶。
自然就有了他白家兄妹俩投靠魔渊谷的事发生。
白连疯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
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已经无法回头，而他对顾黎的怨恨，也早已深入骨髓。
杨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扶着顾黎往外走去。
临出门前，他又瞥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十三一眼。
“十三，让白长老走得体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