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源和舒怡又聊了一会儿,但两个人都默契地没谈那个被介绍的大佬。
这种事不是有人找上门人家就会要的,得要陆思源拿着舒怡的资料去跟人说说,满意的话见面,见面看得上才能成。现在急这一时半会的没有用,到时候说不准也不是今天的这个人。
所以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是吧。
他们俩倒是目的一致聊得很和谐。正常人都是先寒暄,再说正事,陆、舒二人却正相反,先把事情说完了才开始寒暄,最后过了约莫半小时,舒怡才悄然离开了陆思源的房间。
没有看见画面但听完了全过程的韩非,听见她告辞的声音,便摘下电脑耳机仔细听了听。
门外没有脚步声。
他刚才也破解了走廊里的监控,此时顺便看了看,发现舒怡确实已经在往楼下走了,只不过,或许是因为她很早就开始练舞,脚步声非常轻,又特意穿的软底运动鞋,所以隔着道门完全听不见脚步。
等这两人彻底分别,韩非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祝局,可以了。”
韩非按着耳麦说:
“我现在去找你一趟?”
对面传来祝成标的声音。
“带上祁清漪吧,她妈妈也来了,想看看她。”
韩非:???
韩非愣了一下,赶紧说:
“这……这不太方便吧,大半夜的我去敲祁清漪的门?她还跟聂文瑾住一起呢。”
祝成标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
“谁让你大半夜去敲门了?节目组给你们配的手机,里面不是可以联系其他嘉宾吗?”
“再说了,让聂文瑾知道也无所谓,她都猜出来你是我们的线人了,摊牌不摊牌的其实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别直接暴露比较好。”
聂文瑾在特定情况下可信,这事韩非是知道的。虽然那时候时间比较紧张,冯队没有说全,但韩非同样猜到了个大概——这人估计是去当污点证人,或者跟他一样找到机会举报当线人了。
可就算是同为线人,韩非也不是特别相信聂文瑾。
沉默片刻,他说:
“那我给祁清漪发消息,一会儿跟她一起过来。”
…………
不多时。
节目组小楼门口,韩非和祁清漪顺利抵达。
祝成标一出来,就看见他俩跟做贼似的蹲在门口,还在交头接耳低声说着什么。
他走过去,无奈道:
“你们干嘛呢,不知道这里头多少便衣啊,等会小心被当成贼抓起来。”
韩非嬉皮笑脸:
“哪能啊祝局,您在这里,我们还会被抓?”
“走走走,快进去说,我腿都蹲麻了!”
祁清漪倒是一直没吭声,就默默跟在他们后头进去。
小楼里已经没了白日的人声鼎沸和嘈杂忙乱,节目组的录制暂时结束,除了收拾器材之外没有什么别的活要干,剪辑倒是要忙,但剪辑不在这里,在台里上班,不需要随队一起窝在这村子,所以工作人员们忙忙碌碌之后就难得的早点收工回房休息去了。
他们一路顺着楼梯往上,来到小楼的顶楼。
这里是个天台,上面放着几个凳子和小折叠桌,已经坐了一圈人,桌上还有不知哪里买来的烧烤小龙虾和各种饮料,除了没酒,活生生就跟路边摊一样的。
“一一,快来坐!”
寇红缨听见上楼的脚步声,抬眼就看见了女儿,连连冲祁清漪招手。
祁清漪犹豫了片刻,还是率先走到了妈妈身边的位置坐下,但还是没有说话。
她有点紧张,有点怕。
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她都有点心虚。
先是自己偷偷摸摸跟着聂文瑾上节目,要替她解决掉背后逼她上节目的大麻烦,然后又从韩非那里得知了陆思源犯罪的事情,跟爸爸谈了,打算等事发时给盛世集团泼脏水,昨天又碰上了通缉犯和任拓捅人……
从小时候起,父母对她耳提面命的就不是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而是让她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八个字牢牢记住,让她千万不要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以她的出身,要是放在国外那多半是一不小心就容易被绑架的类型,在国内虽然安全一些,可罪犯多了去了,财帛动人心,哪里都不能说是绝对安全。
前面二十来年都平平安安过了,但最近三天遇到的危险和麻烦,就像是把前面那些年的安稳日子一次性报复完似的,扎堆的来!
祁清漪实在是心虚。
要不是她偷摸背着家里来上节目,哪能出这种事?
过分心虚,以至于昨天明知道妈妈过来了,她也没敢见面,脚底抹油跟着节目组回了别墅,想着能躲一天是一天,现在才见到第一面。
“怎么,不敢跟我说话?”
寇红缨拿了几串烧烤,又随手递给她一罐凉茶,脸上笑意明显:
“你都敢这么做,怎么现在又不敢跟我说了?”
“拿着吃吧,看你那德行!”
祁清漪诧异地看了看手里的烤串。
迟疑片刻,她问:
“妈妈,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