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说着,他又冲着韩非和祁清漪说:
“你们俩都是群众,今天虽然立了功,后续的事情官方会管的,知道得太多了也不好。”
“山上发生的事情比较复杂,小庄,伱带着他俩先都去做个检查,等检查完确定没什么问题了再跟我说,听见没?”
庄凡也不管两脸懵逼的祁清漪和韩非,当即立正敬礼,两条腿啪一下打直:
“是!”
然后他拽着祁清漪和韩非就往楼上走。
这三人离得远了些之后,韩非走着走着总算是有点回过味儿来了。
“诶,祝局这是要跟聂文瑾单聊?”
祁清漪是完全没懂,一听这话,急吼吼地就问:
“但是我们都是知情人啊,要聊什么我们都不能听吗?之前祝局不仅让我们参与,还让我妈妈过来帮忙了呢,怎么还卸磨杀驴的?”
庄凡耐心解释:
“不是不能让你们听,是聂文瑾显然有点抵触情绪,她刚受了伤,本来就不舒服,就算刚才愿意配合说了一部分事情出来,也不代表她就真的心甘情愿。”
“祝局以前在一线工作了很多年,在长山也是出了名的刑侦好手,有事让他问,总比我们要强。”
“我们走远点,也好给他腾点地儿发挥,是不是?”
行吧。
这话确实没法反驳,先前聂文瑾的态度微妙,像是要配合,又并没有真的全盘托出,对于任拓的养父母她显然还知道更多,不说,大概还是不信任。
就算韩非上辈子是片警,他也没有自信到认为自己的刑讯水平比一位一线出身的刑警更强。
韩非想了想问:
“那,我们现在是真的去做体检?”
庄队摇头:
“祝局刚才进来之前,就在耳麦里吩咐过了,我们现在去看看钟啸云,他有点问题,背景不一般,你试试看用报复陆思源的角度跟他套套话。”
韩非沉吟着点头:
“行……我试试看吧。”
…………
病床前。
祝局随手拉来刚刚韩非坐过的椅子坐下,笑得很温和: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庄凡的上级。我比你们这些年轻人要大个二三十岁,你叫我祝叔就好。”
“小聂,对吧?你好,我先跟你道个歉,今天是因为我们的人做事疏忽才导致你受伤,很抱歉,你的医疗费用和损失我们会负责的,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聂文瑾愣了一下。
虽然她早就猜到对方身份不简单,或许是个什么大领导,但她没料到这位“祝叔”会把姿态放得这么低。
不过,这也确实让人很舒服。
从庄凡到其他特稽队员,出事到现在都忙做一团,即便庄凡第一个跳下去救她,也不能掩盖这是他们工作失误导致的问题,可是目前为止,这位祝叔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跟她道歉的人。
聂文瑾敛起思绪,虚弱地笑笑,看起来想摆手,又因为手受了伤,刚一抬手就嘶的一下收了回去。
祝成标忙道:
“哎哎哎,不用不用,你安心躺着休息就是了,我是替他们道歉,你不原谅也没问题。”
“小聂,你现在感觉还好吧?他们刚刚有没有问什么过分的事情?如果有,你告诉我,我回去一定严肃批评!”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聂文瑾也不可能蹬鼻子上脸的。
“没有,祝……祝叔,您言重了。”
“庄队和韩非他们是为我好,山上是突发状况,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其他人,我是自己倒霉。”
“之前我被撞下去,也是庄队第一个跳下去救我,我谢谢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他们。”
说到这里,聂文瑾顿了顿,又说:
“其实我也感觉到了……”
“这节目组,是不是有点其他的什么问题?如果只有那两个通缉犯的事,应该不至于惊动您过来吧,我虽然不知道您的具体身份,但您肯定是位大领导,现在这个天气,您赶来医院,不大可能仅仅是为了两个已经被捕获的通缉犯。”
“您要是想问什么就直说,我知道的就尽量讲。”
祝成标也没因为她的话感到惊讶。
他不仅看过了这姑娘的资料,从山洞开始到刚才,也一直看着听着现场情况。对于聂文瑾的性格,他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是个绝对聪明也绝对谨慎的姑娘,人如其名。
聂文瑾的心防很重,如果没有把握的话,她不会随随便便把窗户纸戳破。现在这样问,并不意味着她有把握,大概率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多到快要压垮她了,她不想再耗费精力继续周旋,干脆开门见山,早了早好。
祝成标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保温杯,喝了一口水,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不似刚才那么慈祥,但也充满善意。
“首先,我希望你明确一点,不管你认不认识任拓,不管他有没有什么问题,从他今天肆无忌惮掏出刀捅人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个疯子。被他盯上,说是喜欢也好、青梅竹马也好,无论用什么词粉饰太平,都不能掩盖你现在很危险的事实。”
“你可以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