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皖姝发完疯回到房间,见房间里已空无一人,白露果然不肯乖乖待在房里,她叹息一声,但并不担心。因为隐藏着的岳怀谦必然会跟着白露,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夏小友。”见四下无人,一脸八卦的陆仲安不知从哪里出现,他调笑道,“你们这群小娃娃,看着年龄不大,一个个感情生活却都是丰富多彩啊。”
他就不同了,与仪儿青梅竹马,成年后自是水到渠成,哪里见过这般曲折离奇的故事。
“陆家主与陆夫人才更让人羡慕吧。”夏皖姝无奈,“我这叫命途多舛,实际上呢,忙乎半天,都是瞎忙活。”
“瞎忙活?”陆仲安有些疑惑,“夏小友还未将岳四岳小友拿下?”
“啥拿下?”夏皖姝不解。
“前几日我与大哥传信,说最近发生之事,随口谈到了夏小友,说你看不上我家无拘。”陆仲安说的坦荡,也不带尴尬之色,“后大哥于我说,夏小友你早就心有所属。”
“啊?”夏皖姝皱紧眉头,她都不知道自己心有所属,陆宗主都知道了?
不会是柳如晴在那里胡说八道吧?我去,你们这老夫少妻的,天天在一起还讨论别人的八卦?
“陆家主,您可别听柳……”
“莫离对大哥说,你对岳四岳小友情深似海,但因为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下不了决心要不要追求,因此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时常哭得梨花带雨……”
啥?什么时候的事?她哭得梨花带雨,她怎么不知道?
“大哥当时就让莫离劝你,感情之事,还是要把握住啊,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陆仲安还在滔滔不绝。
“陆宗主,我打断一下。”夏皖姝出声道,“您这几日在凌云宗翻来覆去,是在找我陆师兄的把柄吗?”
“怎会?我岂会与自己儿子一般见识?”陆仲安拒不承认。
“我不知道陆家主有没有找到,但我想提供给陆家主一个。”
本来还说着不会与自己儿子一般见识的陆仲安,立刻来了兴致,眼睛都亮了:“愿闻其详。”
夏皖姝轻笑:“今日陆家主所言我就当没听过,有需要时您可告诉师兄,你再不听话,我就将你编排自己师妹之事告诉她了。”
“编排?”陆仲安不解。
还不等夏皖姝回答,就见岳怀谦突然出现,他神色不虞,顿了顿才开口道:“我跟着白露过去,她在去找尚文钦的路上遇到了秦皎皎。”
“然后呢?”夏皖姝声音平静。
“秦皎皎装起了惨,说因为路上自己与白露多说了几句话,师姐你便打了她。”
岳怀谦看了看夏皖姝的脸色,接着道:“都是那个秦皎皎哄骗于她,白露涉世未深……”
“说重点。”夏皖姝有些不耐烦,岳怀谦怎么变得如此吞吞吐吐了?
“秦皎皎给了白露一瓶药,说是六品丹药,你定查觉不出,让她下到你的茶水里,哄你喝下。”岳怀谦皱着眉头。
“什么药效?”夏皖姝问道。
“说是能让人昏迷几日,这样就不会有人阻拦她见尚文钦了。”
“白露怎么说?”
“她接了那药就走了,之后我见她去了厨房,正在准备茶水。”岳怀谦的声音越来越小。
房间里的三人都沉默了下来,陆仲安尴尬地想用脚趾抠地,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人家的家事他站在这里显得很是多余啊。
岳怀谦怕夏皖姝生气,默默地拉住她的手。
夏皖姝冷笑一声,不愧是本书最大的一只白眼狼,如今见识,只觉名不虚传。
她并未指责白露,而是道:“师弟,白露可有向秦皎皎谈及尚文钦已醒之事?”
“没有,她们没说这件事。”岳怀谦道。
“没有就好,总不会破坏了我们的计划,白露愿意听秦皎皎的话就让她来吧。”夏皖姝叹了口气,“我倒要看看我亲手养大的好妹妹,能为了只见过几面的尚文钦做到何种地步。”
“师姐,那药……”岳怀谦不由提醒。
“我明白,秦皎皎给她的,怎会是让我昏迷之药,怕不会是直接要了我性命!”夏皖姝回握住岳怀谦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我是丹修,自有分寸。”
岳怀谦这才点了点头。
“人来了。”陆仲安说了一句,他与岳怀谦对视了一眼,接着两人便隐蔽了起来。
不过一会,敲门声响起。
“进来。”夏皖姝道。
来人果真是白露,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茶水与糕点。
她走进房间,将托盘放下,对夏皖姝道:“姝姐姐,方才是我错了,惹你生气了,你不要怪我。”
“知道错就好,姝姐姐哪里会怪你。”夏皖姝调整了一下表情,淡笑拉着白露在茶桌边坐下。
白露表情一松,她为夏皖姝倒了一杯茶道:“姝姐姐,以茶代酒,就当白露给你请罪。”
“什么请不请罪的,我们亲姐妹哪有隔夜的仇?”夏皖姝握住白露的手,似想起什么温柔一笑,“还记得你刚入凌云宗的时候,我们还当你是只灵兽,我为你取名旺财。”
白露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