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穆长老听我一言。”夏皖姝并未惧怕穆盼山的愠怒,声音不卑不亢,“我或有一些消息,可助宫道友洗脱罪名。”
“你有什么方法?”穆长老听闻,一个瞬移来到了夏皖姝身前,“小娃娃,可别让本长老知道你在诓骗于我。”
“晚辈冒昧,想请穆长老借一步说话。”夏皖姝笑得胸有成竹。
“好,本长老就听听,你能说出点什么?”穆长老虽在心里认为没有什么希望,但万一呢?为了自己的宝贝徒弟总得试试。
穆盼山撑起一道隔绝结界,将自己与夏皖姝包裹在内,岳怀谦见此,立刻担心起了夏皖姝的安危,正准备动作,却被李知瑶拉住:
“小道友不必担心,穆长老本就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而且夏道友与宫表哥通信一年有余,两人引以为知己,穆长老顾着宫表哥的面子,也不会为难夏道友的。”
通信?一年有余?引以为知己?岳怀谦有些不理解李知瑶在说什么。
一年前,尚文钦还未离开凌云宗啊,夏皖姝就开始暗自发展其他知己了?好啊,这夏皖姝还藏的挺深!
三心二意、负心薄幸之人原来是她,亏自己还……岳怀谦想到这,已是气白了脸色,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向李知瑶问了一个突兀地问题:“不知可否告知宫道友属相为何?”
“啊?”李知瑶被这话问的一愣,但看到小小少年严肃的模样,也不由认真回答道,“宫表哥今年刚刚及冠,应是属蛇。”
“多谢。”岳怀谦敷衍地向李知瑶道了声谢,从袖中拿出一本小册子,快速翻阅起来,最后他的眼睛停在一行文字上,心中怒意更甚——
鸡蛇,三合也,上等婚,有天赐之福……
李知瑶只觉得身边小孩的气场突然变得有些骇人,与他捧着的那本凡人才会看的《开运宝典》格格不入。
还未等李知瑶再说些什么,穆盼山已撤去了结界:“若你真能办成此事,我便欠你个人情,夏小友今日便同你师弟先回去准备准备吧,明日辰时,你我准时出发。”
“是,多谢穆长老信任。”夏皖姝轻笑着向穆盼山行上一礼,又向李知瑶道了声告辞,便拉着岳怀谦离开了李府。
走出李府有些距离,夏皖姝才意识到岳怀谦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她皱着眉头询问:“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岳怀谦看向一边,语气不善。
这下确定了,一定有什么!自己也没干什么啊,怎就得罪了这小屁孩。
“师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别憋在心里,怎么也得说出来让师姐开心一下啊。”夏皖姝出声调侃,故意激他。
岳怀谦听闻果然更加生气,他嘲讽一笑:“我见夏师姐不告而别,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危险,一路打听线索找到李府,却不知师姐是去私会“男”知己了!”
“别瞎说,怎的是私会。”夏皖姝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这是正大光明地见。”
“你……”岳怀谦怒极反笑,“师姐接下来准备如何,是把宫裴澜接入凌云宗,还是嫁去万法宗?是否已盘算好何时结为道侣,过琴瑟和鸣的日子了?”
“胡说些什么呢你。”夏皖姝敲了敲岳怀谦的脑袋,“我与宫裴澜今日第一次见面,他还重伤趴在床上,我连他正脸都未看见,又何来结为道侣?”
夏皖姝不知从何处拿出一面小镜子,开始大放厥词:“我这绝世的容颜,自然也要万里挑一的美男子方才能配的上,若宫裴澜相貌平平,是断入不得我眼的。”
“可刚才李府的那位李道友告诉我……”岳怀谦听到这,语气这才平静了些。
“告诉你我与宫裴澜通信一年有余,互为知己?”夏皖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这可算是闹了个大乌龙,宫裴澜真正的知己是陆师兄。”
“什么?”岳怀谦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陆师兄今日要见得那女子是宫裴澜?他是女扮男装?”
宫裴澜此人,岳怀谦上一世是听过的,但也只限于听过,因为他虽因阵法天赋过人而声名远播,但确实死的太早,有几分天妒英才的意味。
“师弟怎会这样想?”夏皖姝轻笑,当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岳怀谦说清。
“那此事不过是一个误会,师姐为何要冒充与宫裴澜通信之人?”岳怀谦听后心情明显转好,又恢复了一直以来少年老成的样子。
“我想将宫裴澜弄到我们凌云宗,以后为我们凌云宗效力。”夏皖姝也不隐瞒,说出了心中所想。
“啊?”岳怀谦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夏皖姝,“宫裴澜乃万法宗优秀弟子,怎会背弃万法宗改投我们凌云宗?”
“未必没有可能,现下机会不是来了,宫裴澜在万法宗活不下去。”夏皖姝语气中带着笃定,“穆盼山本就是孤高之人,宫裴澜性子更是刚直,又不善言辞,在这种势力关系盘根错节的大宗,最忌讳如此。”
岳怀谦也知宫裴澜最后自刎的结局,故他点了点头道:“所以师姐想用这个身份劝说宫裴澜到我们凌云宗。”
夏皖姝承认:“凌云宗弟子天资有限,再如何努力也无法达到顶峰,所以我早就有招揽人品天资不差之人来我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