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给我看看。”
这猝不及防的沙哑声,瞬间把所有人都惊醒。
叶泾川顾不上合拢嘴,拿着书本,转身靠近床榻。
“姐夫?你醒啦?哪里不舒服?”
前厅的人同样的反应,一窝蜂围过去。
“二弟,感觉怎样?”
“二郎,好点没?”
“二叔,还疼么?”
“爹,您醒啦?”
一瞬间,床榻附近的新鲜空气全部耗尽。
西屋的人也以最快的速度突围上去。
“咳,咳,你们......呕......”
叶泾川早有准备,精准的拿过旁边的一个破盆接住呕吐物。
咦,刚靠近的人群,一下子退避三舍。
稍微正常的病人,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多少会有点介意。
但是,此时的文启源不是个正常人,他现在的心思全部在功法书上。
他吐完之后,自己含了一口水,漱漱嘴吐掉,顺手摘掉眼睛上的布条。
“小川,书给我,我看看。”
叶泾川麻利抢过布条重新给他盖上,“姐夫,当心你的眼睛?”
文启源!
有一种好,是家人认为的好!
他还是实话实说算了。
“其实,我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透过布条看着你们在传书,好不容易等到你看完,我也想看看。”
“姐夫,欲速则不达。你先跟我说说,现在什么感觉?”
“感觉,眼睛恢复了,但是浑身疼,说不出的一种疼,疼起来你们也看见了,就那样。”
叶泾川仔仔细细一番望闻问切,叹口气,说道。
“毒素出来了一部分,还需要继续服药才行,不可掉以轻心。”
“是,都听小川的。”
其余人等刚想开口继续开启关心的言语轰炸。
文启源高举双手,大声喊停,“大家别担心,我很好,现在只想看看那本书,你们让我安静看会书,行不?”
呵!
文雯心里在狂笑。
二叔真是轻伤不下火线,都这样了,还惦记着看书。
能人,佩服,难道他就是家里的第二代卷王?
估计没错。
全屋人暂时沉默。
唯有一个小孩的脆声响起,“爹爹,我和二姐姐刚刚整理好一本书,您要看看吗?”
文成墨手里托着一本刚刚完成的复制本,显摆似的拿到文启源跟前。
“好儿子,爹稀罕这书,当然了,也稀罕你。”
“呵呵,呵呵......”
文启源摸摸文成墨的脑袋,父子两瞬间打闹在一起。
文家祖母不理会那父子俩的温馨时刻。
她手里捧着几本书,递给文元谦。
“老爷,我这里也整理好了几本,你们先看着。”
这可不得了,那几个小娃娃,一听祖母把书分发下去。
他们几个纷纷跟自己的爹爹邀功。
“爹爹,我有帮忙叠纸片。”
“我磨墨。”
“我加水。”
“我,我,我听话。”有个小不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
前厅里的人,哄然大笑。
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能整理出来几本书,收获不小。
就前厅的十几个人,起码保证两人看一本的节奏。
文元谦作为掌舵人,时刻不忘初心。
“夫人,你们还是回西屋去吧,抄书之余,也要督促督促丫头们,尽快跟上步伐,咱家人都不要掉队才好。”
文雯又抖机灵,适当装乖巧,“祖父放心,我们是武将家的女子,巾帼不让须眉,全家指定能一起进步。”
话落,文雯斗志昂扬走出前厅。
文家的女眷,就跟事先商量好似的,一进西屋,各就各位,暗暗努力继续手头的事情。
她们也是贯彻执行到底,抄一遍就相当于读了一遍,抄多几遍能背诵更好。
文雯找个角落,坐定,拿出自己的书本和卡片,奋笔疾书一顿抄。
今天能在雁塔镇休整一天,实属万幸。
她要争分夺秒,抓紧时间,抄好之后再次跟夫子请教新学问。
西斜的太阳光一点点照射进室内。
西屋的姑娘媳妇们,抄的抄,画的画,悄声背诵兼而有之,学习氛围紧张而有序。
前厅男丁们的学习氛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一边看书理解,一边看着厅堂中间的真人示范。
文成剑和文成斌在屋中间根据书本图示演示着招式。
由于前厅空间实在有限,他们演示的招式只能是按图索骥,比划比划样式而已。
毫无速度可言的脱壳功,一旦放慢脚步演示出来,就有那么一种违和感,看着实在有点滑稽可笑。
“嘿嘿,嘿......”
躲在前厅门口边观看多时的文雯,忍不住笑了出来。
周夫子距离门口最近,听闻声音,抬头看到她,尤其是她手里那一沓卡片。
他瞬间懂了。
周夫子收起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