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把苏安牵扯了进来,付准眼底的怒意隐隐跳动,不悦地睨了她一眼。
“与她无关,自退婚那日起,我们便就已经没了关系,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也不必跟本王解释这些,本王只需要你滚远些,日后莫要再出来碍眼!”
一番话说的黎婉月身形微颤,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
虽然瞧见这一幕,心中莫名其妙挺爽的。
但上位者的心思最难猜,她可不想当修罗场的炮灰。
被夹在中间的苏安只能做鹌鹑状,尽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黎婉月眼角噙泪地后退了一步,突然轻笑了声。
“既是王爷不愿信我,那我就只能以死明志了,只愿百年之后,月儿能与王爷重逢,再续前缘!”
说罢,她便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白皙的脖颈上。
霎时间,鲜红的血液顺着刀痕渗了出来。
人要是真死在她铺子里,那她的铺子可就是凶宅了。
价值大打折扣,损失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苏安猛地瞪大了眼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死死把住她的胳膊,好声好气地劝说。
“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做傻事。你好好想想,你既然是被迫的,那你就没错,你要是现在以死明志了,万一他还是不信你,你岂不是白死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弃之,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还要怕被人误会?王爷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你跟他好好解释,他肯定会信你的。”
说着,苏安回头看了付准一眼,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
“王爷,你说是不是?”
但奈何,她的眼睛都眨巴得抽筋了,付准也没接收到。
付准斜了黎婉月一眼,讥讽地掀唇。
“你不必担心她,她这么做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好借此骗取我的信任罢了。她这种人,怎会舍得轻易去死?”
此话一出,苏安的心都凉了半截。
不是,合着她劝半天白劝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刻黎婉月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持着匕首的手猛地用力,刀刃也跟着没进去了些。
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往下滴,看着十分渗人。
“难道月儿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王爷到底要如何才能相信月儿?”
付准的眸子透着薄凉,指尖轻轻在轮椅的把手上敲击了下,不屑地嗤笑了声。
“你若真死了,本王便信你所说为真。”
随着他的尾音消散,黎婉月手中的匕首也应声掉在地上,刀刃上沾染的血液被震得落在地上,绽开点点血花。
黎婉月面色凄惨,轻轻点头。
“好,既然是王爷这么说了,那月儿愿以死明志!”
说完,她就不管不顾地转身跑了出去。
苏安紧张地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皱着眉头,朝付准叹了一声。
“你说你也真是的,就不能松口说个软话,万一她真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闻言,付准愣了愣,眼神微动了下,但也只是片刻。
很快他就恢复那副淡漠的模样,语气冰寒。
“我只不过是一介凡人,又并非天上的神仙,岂能掌控她的生死?她若是真的想死,就让她去死好了,与我何干?”
话虽是这么说,但毕竟是个大活人,是个人应该都会于心不忍吧!
苏安总是觉得自己心神不宁的,频频看向门外。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王爷,黎小姐她……跳河自尽了,人虽然救上来了,但也就只剩一口气在,昏迷之中她都一直在叫您的名字,您……要不要去看看?”
剑一小心翼翼地声音在门外响起。
居然真去自尽了。
苏安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付准。
后者嘴唇绷的笔直,想都没想,直接下了命令。
“不去,她若是想死,便让她死的远些,死的干脆一些,装腔作势给谁看?直接将她赶出去,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进来!”
“是,王爷!”
剑一连忙拱手,退了下去。
黎婉月便是心中再怎么不甘,也只得暂时作罢。
毕竟她日后可是做贵妃的料子,不能为了自证清白,真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
上午黎婉月刚闹了一出跳河自尽的戏码,下午楚翊便寻了来。
他自来熟地推开付准的房门,走到付准身侧,笑吟吟地坐下。
“说来皇叔还真是心狠,黎小姐那般娇滴滴的大美人为了皇叔寻死,皇叔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有时候朕有些怀疑,皇叔与黎小姐当初的情意莫非是装出来的不成?”
付准丝毫不受其影响,利落地勾出最后一笔,这才平静回应。
“往事已矣,皇上何必再提?”
闻言,楚翊愣了愣,随后抿了抿唇。
他一手持着茶杯,一手用茶盖轻轻撇着浮沫,故作感慨。
“这倒也是,皇叔与黎小姐婚事作罢,日后男婚女嫁自是各不相干。只可惜,皇叔与黎小姐婚约数载,却